推开门的时候，香莲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五小姐，你穿这身真好看。像春天院子里开的玉兰花。”
香莲走上前来拉住她，好好地看了一番。
林凌雪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五姐。”
小六的声音从正房门的门口传来，林凌雪原本的羞怯减少了，她走到小六的身边。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小六：“潇潇，昨天晚上一个人没出什么事吧。”
小六搭上她的手，手里撰写一条新的白色镶金线的手帕：“没事，其实五姐，你不用为我操那么多心。”
她身上也换上了一套衣服，微微的粉色上面是各种彩线绣成的蝴蝶，做工精致，一只只活灵活现。
刚才才隐去的太阳又出来了，透过院里梨树干瘦的枝丫落在了院里的小石桌上。小六坐在了石凳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
“五姐，你说这冬天多久没见过太阳了。”原本身体羸弱的小六此时在粉色的衣服映衬下双颊有了微红。
阳光倾斜在她脸上，这才是十六岁少女应该有的样子。
香莲笑着去房里泡了一壶茶端出来：“照这样看，六小姐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六小姐好了也多个帮手，不然五小姐一个人不知道要受她们多少欺负。”
“是啊。”小六心里想着什么，若有所思。
门口秋兰怯怯地走了进来：“五小姐，六小姐，快吃饭了，老爷让你们过去。”
秋兰的眼睛偷偷瞥了下林凌雪，见她也没有什么异样自然心放下了一大半。她和王婆子儿子的事可不能败露。
不过这五小姐可真好看，六小姐穿的衣服贵重了许多也比不上五小姐。
五小姐看起来古灵精怪的，自有一段清新脱俗。六小姐模样比不上五小姐，气质也阴沉沉的，看起来吓人得紧。
出了院子，路过那丛湘妃竹，就是林老爷的院子。
进去就是正厅，一副红色漆木的对联挂在门口：芝兰玉树生庭院，金玉满堂照万年。
林凌雪挽着小六，深吸了一口气，进去的时候却看见里面的人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她们。
主位的两个位置空着，想来大哥是不来了。两个姨娘也没来，肯定是老爷吩咐的。
桌上就大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林凌雪走到了下方空着的一个地方坐下，小六坐在她旁边。
这样一来，她右边就没了人。右边会是谁？心里有些期待地想想。
左边的大夫人和四小姐林潇菊看见她俩进来了，浑身不舒服，大夫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二小姐林潇兰和三小姐林潇竹在她右边。亲亲热热地就开始和她说起了话，林凌雪虽觉得有些尴尬，还是客气地答应着。
房中的万年青和其他花卉的盆栽摆在架子上，还有一些林老爷的古玩书籍。
这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给留兰苑一些。就算小六的母亲死了，老夫人死了，也不应该受冷落到这个地步。
林凌雪心里鄙视了林老爷一番。哼，坏人。
突然旁边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坐着。
感受到了身后一阵檀香的气息越来越近，林凌雪浑身像被冻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空气在她身后凝固了，全是他压迫的气息。
“少帅，这边请。”伴随这林老爷的声音，他的气息从她身边离开。
江暮雨看着林凌雪旁边仅剩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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