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出了岑芳菲的意思，曲烟却也平静地回道，
“我没什么想法，这里都是第一次来。”
“嗯，第一次来有第一次的新鲜劲儿，以前我遇上一些关键客户，总是喜欢把他们带过来，让他们在生理上舒服一点，这样也会让他们好受不少……抱歉，我职业病犯了，曲小姐不介意吧？”岑很费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说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曲烟自然没有理由介意，便摇摇头，随即说：
“我去换衣服了。”
“嗯，好的。”
不一会儿，曲烟便和岑芳菲一起泡在了温泉池子里。
“曲小姐是怎么认识我学弟的？我之前老是听说他找不到客户，可痛苦了。”岑芳菲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
曲烟泡在温泉池子里，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似乎被这一池子温水治愈，此前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似乎也变得小了一些，于是她开口说道，
“是在网上，他开了一家淘宝店，我看着评论还挺不错的，又好奇，就买了一次，后来吧……就跟他做了朋友，因为我之前去了一趟G城，那边刚好也出了事，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原来是这样……”岑芳菲点点头，笑道，“那这说起来，你们倒是真有缘分呢，对了，那现在你怎么样了？我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没关系的，我们刚刚的谈话也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我感觉好一些了。”曲烟开口说道。
岑芳菲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随即，她却忽然又说道，
“曲小姐，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给季先生做情感疏导，关于他的头疼病的，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想谈他，但是我觉得，这件事需要让你知道，不然这么瞒着你，也不好。”
曲烟有些意外岑芳菲这样的坦承，但是知道了她的来处之后，她自己心里倒是的确放松不少。
挺好，她自己交代了，也省得自己再猜疑什么。
于是她说，“多谢你的坦承。”
“不用谢我啦，”岑芳菲说着，忽然，看向了温泉池子窗外的风景。
她开口说道，“曲小姐，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到底希望，你和季先生有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什么？”
曲烟有些意外。
岑芳菲叹息一声，随即说：“老实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所以，我想问问看你的意见，因为现在他的情况其实并不太好，现在他又说自己失眠，头倒是不痛了，但是就是睡不着，症状一个接一个，所以我想，可能解铃还须系铃人吧，所以还是得问问你，你是一个什么想法。”
“我想跟他分开，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曲烟说道，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一池子温泉。
“如果真的是这样，其实倒也不差，可是……曲小姐，你们现在的情况很尴尬，我看了一下，工作上的话，你们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完全分割，而且，某些事情上，你似乎还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你们的关系，其实一直是……藕断丝连吧？”
岑芳菲试探着说道。
曲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口，愣了愣，随即说：
“其实你说得也对，我和他现在是和扯不清，但是我想，总有一天会扯清的，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你能不能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岑芳菲却问。
曲烟僵住。
按照理智来说，其实她该回答，自己完全做得到。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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