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为往生殿而来。”
晏寒笙却不解的问：“这与往生殿何干？”
“因为他们要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往生殿还是代表南越前来。”
蒋若灵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如果皇上一定要这般想，那就当是这样吧。”
晏寒笙握紧袖中的拳头，“那便让慕苍溟自己来问！”
蒋若灵看着他，隐忍住内心的失落。
“好，那我也想问问皇上，灵笙阁的王掌柜可在此？”
晏寒笙让王掌柜漏出把柄就是为了让他身份暴露，即便想了千千万万次，当她真的来质问自己的时候，依然万分紧张。
“在。”
蒋若灵听着他的话，苦涩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公事问完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可否成全？”
“你说。”
“当年，我曾赠与皇上一副画像，不知皇上可否退还给我？”
晏寒笙紧张了一瞬，随即说：“送出去的东西，又岂能有收回的道理。”
那幅画在自己冲动之时已经被烧毁，如今又哪里可以退还。
“也是，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收得回来。就好比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做过的事抹灭不掉，是一样的道理。”
夜一看着眼前二人不断试探着，也有些心累。
蒋若灵看着眼前的人，握紧袖中的手，有些期盼又不安的问：“皇上可曾动过真心？”
晏寒笙未曾想过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以为她此次前来，是为了质问自己为何不与她商量便一个人做了所有的决定。
见他许久也未说话，蒋若灵又问：“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难回答。有。”
如若不是对她动了真心，又怎么会后悔，又怎么会带着大兵压境却迟迟不动。
想过很多次再次见面的方式，但未曾想过她还会来找自己，且还是一个人。
晏寒笙突然有些想不明白，是如何走到如今这般局面的。
蒋若灵听着他的话，却是笑了。
看着蒋若灵知足的笑容，晏寒笙更觉愧疚。
“为何不怪我？为何不恨我？”
哪怕她说几句责怪自己的话，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些。
可是她没有，甚至不曾问过自己为什么。
晏寒笙心中的悔意更甚。
“怪你恨你又有何意义，你想说便与我说了，即是你不想说，我问了，你就一定会说吗？你有你的考量，我有我的思虑。”
晏寒笙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内疚的看着她，“你应该怪我恨我的。”
蒋若灵笑笑。
“哪有什么该不该，我觉得值得便好。不知我可否在此暂住一晚，明日我便会离开。”
晏寒笙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竟一时忘了回话。
“是我唐突了，打扰了，就此告辞。”蒋若灵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晏寒笙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几步，拦住她的去路。
蒋若灵转身的急，晏寒笙又拦的突然，蒋若灵直接撞进他怀里。
还未来得及退后，便被晏寒笙紧紧搂住。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我就抱一会，一会就好。”晏寒笙紧张不安的说。
蒋若灵没有拒绝，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只是泪水却是不听使唤的留了下来。
一直以来所有的委屈不安，所有的情绪，通通在这一刻爆发。
虽然蒋若灵很隐忍的哭着，但晏寒笙还是感觉到了。
微微松开她，看着她已经泪流满面的面容，瞳孔一震，心也跟着疼了。
“可是伤到你了？”刚刚比较着急，晏寒笙怕自己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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