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书，怎么是你？”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所谓的熟人是沐书，而且，郑玉看着杨素淡定的表情，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嗯，是我。”杨素如今的眼神和最初见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变得坚毅果断了许多，所以说，她应该是有自己的决断了吧。
“你，怎么来了，书书，抱歉，让你看到我如此样子！”闭上眼睛，似乎是不想让沐书看到如今的自己，郑玉的表情满是纠结和伤痛。
“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的，毕竟，这里面有我的功劳，所以我呢，今日来慰问你一番，顺道看看自己的杰作而已!”将郑玉打成这般模样的人便是那也被她迷晕的公子哥。
在那公子哥的记忆中，自己和青楼沐书度过了夜晚，第二次早晨醒来之后，然后神清气爽的走了。
不过当晚沐书说的话他还是记得的，一想到郑玉差点先于自己，在背地中将沐书拿下，他就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
找了个由头约了一班人出来喝酒，顺道将郑玉叫上了，那可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郑玉，以往都是郑玉凑上来的，所以自然惊喜后欣然赴约。
酒足饭饱，又是夜晚，几个公子哥分开，郑玉一个人走在路上，便被人拖走揍了一顿，夜黑风高，连打他的人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只能这般平白无故的受了。
这件事情郑玉猜不到原由，而沐书却是知晓的，毕竟这里面有她的推动，而今日么，她只是不忍心他被瞒在鼓中这般久，好心过来告诉他真相的而已。
“你的杰作，什么意思？”郑玉明显的觉得他眼前的这个沐书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同，身上有一种锐利的锋芒，让他觉得有些碍眼。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而已，我呢，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啊。”坐在床沿上，沐书的手指戳着那郑玉的胸膛道：“也是一个有仇绝对报的人，所以从来都是人心对人心。”
“你对我如何，我便对你如何，你将我送给一个兴趣奇特的老头的时候，又可想到我的后果，所以这一顿毒打，便是我送给你的报应。”
“对了，你以为你的上司真的是刚好路过那里吗，那可是玉芳阁的常客，让伺候的姑娘稍微说上几句，他当夜回家的时候就绕道而行刚好遇到了你。”
“毕竟是你将我带入这京都中的，若不是你，我怎能识得如此盛世景色，这里的一切，都是让我如此的留恋。郑玉你可知晓，因为你，我才有了今日。”
“如今的沐书，可不屑你身边施舍出来的位置，我沐书，虽然是一戏子，下贱的存在，被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人看不起。”
“可那又如何，那些人接受姑娘的侍奉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那时嫌弃我们的身份了，不过都是一些虚伪至极的人而已。”
“嘴上说的再好听，这颗心啊，可是半分都不曾动摇的，就如同你对沐书，将她带入这京都中，可曾想过，整个偌大的京都，她能依靠的便只有一个你！”
“欺骗，利用，背叛，这便是你送给沐书的礼物，如此我收下了，而我赠予你的礼物，才开始，郑玉，你且记住，只要我沐书在一日，你便永无抬头之日。”
“怎么，这般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又如何，当日你瞧不上的戏子啊，如今不正是站在你的身边俯视着你吗，而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沐书只是简单的说着这些，话语总平淡的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却让那郑玉气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日的结果竟然都是这个沐书造成的。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郑玉辱骂着，好一个无情的戏子，将他玩的团团转，甚至连给他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他好恨啊，好恨啊。
“不得好死，呵呵呵，可笑，你可知道，那时的沐书愿意跟你走入这京都，便注定了不得好死的结局，可是我早已经不是她，就是死，也得带你一起不是吗？”
“在人间，我要毁了你，即使在地狱中，我也不会放过你，这便是我对你的惩罚，可要好好的受着，毕竟，你行下的罪孽，才开始清算。”
死算什么，死了便是一了百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所有的恩怨，当一个人死去之后，便没有了意义，所以她要郑玉活着，如此，才能偿还他对沐书所做的一切。
“那么杨夫人，此后便辛苦你了，若是治疗你相公的钱财不够尽管找我，毕竟都是同乡一场，总的互相帮助不是吗，不用客气。”
拉住杨素的手沐书好一顿吩咐，杨素都安静的听着然后点头，脸上不见对沐书的厌恶，反而看着郑玉的时候，杨素的眼神有些期待。
“相公，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沐书待得时间不多，片刻便离开了，而杨素则是在沐书离开后，拿起手帕塞进了郑玉的嘴中。
“相公，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不闹腾，我会对你好的，哪怕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结发夫妻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忍心你一个人受苦呢！”
手指有些抖动的描绘着郑玉的轮廓，哪怕重伤在床，面容有些憔悴，依旧是一副谦谦如玉公子模样，便是这张脸啊，让她爱到如今，也恨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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