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看着白佳雁，淡淡笑道，“就像白总刚才说的，我们团这次回归，上不上卫视直播都没什么意义，但回声团不同，他们是公司现在力推的对象，也是公司的未来，公司决定把卫视直播的机会给他们，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的事情，不能拿出来跟粉丝分享吗？”沈芊红唇勾起，唇边笑意更深，“我们以往回归直播都会这样，准备一些回归期的小故事，跟粉丝分享。”
“白总刚刚也说过，以前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
白佳雁被沈芊怼得猝不及防，还是用了刚才她自己说的话。
她表情难看得不行。
其实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她一手做的。
好像这一次回归直播，是卫视台主动找过来，是看重ACE最后一次回归的噱头，想要合作，可白佳雁却不乐意把这种好事给沈芊她们。
于是，她干脆在里面一通骚操作，用回声替换了沈芊这个团。
然后，她再跟沈芊说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这件事就过去了。
白佳雁想过沈芊知道后，会不高兴，但没想到沈芊这么不好应付。
“白总没有异议的话，这件事我会转达给虞薇她们，回归直播也会像以前一样准备。”沈芊说着，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白佳雁叫住沈芊，“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再走。”
沈芊施施然转回身，看着白佳雁，“刚才的话，还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吗？”
“沈芊，有些事你知我知，心里明白就行了，别总是咄咄逼人，给自己留点退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抱歉白总，我不是太明白。”沈芊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我们团出道快五年，刚出道因为营销号黑我，公司雪藏了整个团。”
后来逆风翻盘，也是靠着自己挣来的，跟公司毫无关系。
“我们有了粉丝和流量之后，公司用我们的流量带了一个又一个新团。至于现在，我们是合约快到期，但还没解约，公司用我们最后一个回归的噱头溜卫视和粉丝，反手让回声去？”
“回声想去不是不行，凭自己本事去争取，现在就算你强捧他们上去，也没人会买账，到时候两边都不讨好，白总身在其位，完全凭自己兴趣喜好工作？还是拿工作当小孩子过家家？”
白佳雁被沈芊一番话说戳中痛处，面色一阵阵发白。
她换了换，好不容易调整好表情，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想上卫视？别演得这么冠冕堂皇，沈芊。”
看着白佳雁脸上的笑容，沈芊很想告诉白佳雁，她真的不care。
她一个分分钟要下线的人，怎么可能在意这点屁事？
但她知道虞薇想，所以没把话说死。
“卫视因为我们最后一次回归主动找过来，我们为什么要拒绝？”
白佳雁怔了怔。
这事她确实不占理。
但这种事多了去了，如果沈芊是个容易欺负的，也就过去了，偏偏沈芊不好对付……
这一次，白佳雁沉默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你们想上也不是不行，但我已经跟回声谈好了，他们回归要上卫视的，既然你们团也上，那就两个一起。”
“一起？”沈芊只觉得好笑，“抱歉，我拒绝。”
“你拒绝？”白佳雁一张脸臭得不行，语气高高在上，“沈芊，我已经让步了，你应该知足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团和回声一起上卫视的回归直播，分量五五开。”
说到五五开，白佳雁还笑了笑，“这下子你不会再说我偏心了？”
白佳雁偷换概念简直玩到飞起。
明明回声只是个刚出道三年的偶像男团，无论实力、人气还有流量，都跟ACE有不小的差距，讲道理，回声根本不够格上卫视直播。
这次是白佳雁一顿骚操作，拿着ACE当噱头，强捧回声上卫视，本来就是偏心偏到姥姥家了，现在她反而偷换概念说，两个组合一起上，分量五五开，就叫公平了。
“我拒绝和回声一起上卫视，”沈芊已经懒得再跟白佳雁浪费口舌，“至于怎么拿出公平的方案，是公司的事，如果公司做不到，这次回归就按照以往的方式来。”
顿了顿，沈芊丢下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刚才白总也说了不少，素材足够讲一个引人入胜的小故事，到时候我们会直播分享给粉丝听。”
这次说完，沈芊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下白佳雁坐在那里，气得不行。
现在最要命的是，沈芊掐住了她死穴。
如果真得被沈芊回归直播讲出去，让粉丝知道这件事，肯定要来手撕公司，到时候事情传出去，肯定少不了她的麻烦。
可白佳雁身为东传元老，又是高层，怎么都做不到向沈芊低头。
明明公司艺人就应该是她手里的棋，她想用就用，想扔就扔，却偏偏碰到沈芊这个钉板……
*
沈芊隔天把跟白佳雁的对话，转达给了虞薇、秦伽伽还有程依然。
虞薇气得差点要冲进白佳雁的办公室，跟她对峙。
秦伽伽倒是冷静多了，只是说了句，“她年纪越大，不但掌控欲越厉害，还越来越糊涂。”
程依然站在那里，咬了咬唇，也有点气。
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发展，练习还要继续。
舞台上的表演，都是靠着台下的每一分钟和汗水堆砌而成，四个人今天依旧在练习室继续练习。
午饭的时候，四人一起去了公司食堂。
等沈芊她们几个端着餐盘入座，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间身旁有人坐下。
虞薇的餐盘直接被人拨。
“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饭？”
虞薇一抬头，就看见许楚流里流气的坐在自己旁边。
许楚就是男团回声的成员之一，也是当初抄袭傅钰，反过来污蔑傅钰抄袭的练习生。
那时候，沈芊替傅钰出头，许楚还很没品地想动手打沈芊，结果反而被沈芊狠狠来了个过肩摔，最后低头认了怂。
练习生时期，许楚就喜欢作妖，出道了之后一样死性不改。
虞薇看见许楚，脸色微微泛冷，“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是嘛？”许楚耸耸肩，再抬头的时候，直直看向沈芊，“那你们还抢我们团饭碗呢，这事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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