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康熙没有说话，倒是钮祜禄妃先说了，“佟妃妹妹这话说的，难不成顺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这一句不是现在写的就能推诿过去，可是不足为信啊。”
听到钮祜禄妃这么说，佟妃也是一滞，为难的看了看顾芳怡，倒是没有说话。见状，钮祜禄妃不屑的看了一眼佟妃，然后瞥了一眼顾芳怡，眼中满是“你看，这就是你选的队友”的不屑之感。
赫舍里闻言也是点点头，“不错，虽然这称呼确实是个疑点，但也绝对不是顺妹妹你一个不是现在写的就能推诿过去的，顺妹妹可还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顾芳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赫舍里简直嘴角顿时翘了起来，看了康熙一眼说道，“既然顺妹妹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本宫决定，将顺嫔……”
“娘娘且慢。”就在赫舍里准备就这么了解此事的时候，顾芳怡却是突然说道，赫舍里一愣，嘴里的话倒是停了下来，冷然的看了顾芳怡一眼，“顺妹妹可还有什么解释不成？”
顾芳怡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微抬双目，笑道：“嫔妾虽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嫔妾做的吧，娘娘想要处罚嫔妾嫔妾知道，毕竟嫔妾和娘娘有过过节不是，不过也请娘娘拿出证据，否则嫔妾不服呢？”
说道最后的那个不服，顾芳怡还故意挑衅的看了赫舍里一样，让赫舍里的脸色顿时铁青了一块儿。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有信心，还是另有原因，赫舍里虽然变了脸色，到底还是忍住了，冷然道：“既然顺妹妹要证据，本宫也不能冤枉了妹妹，来人，传证人。”
皇后话音刚落，顾芳怡便听见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不过此刻应该状态不是很好，走路甚是虚浮。
顾芳怡不由得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处粉色宫装的小宫女，不施粉黛，不戴一点环佩珠钗的素净模样走进了正殿。
看着这个宫女顾芳怡脸色一边，看了看身边的秦嬷嬷，眼中划过一丝恍然，难怪秦嬷嬷会对端贵人那般模样了，眼前的这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端贵人等人两个贴身大宫女之一的环儿。
也是当初被顾芳怡狠狠收拾了一顿的端贵人的远方亲戚，因为得罪了顾芳怡，虽然还是端贵人的大宫女，在端贵人面前却渐渐没有佩儿的脸了，说两人是对头也不为过。
盯着顾芳怡的目光，环儿一脸忐忑的走进殿中，颤巍巍的跪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奴婢永寿宫宫女，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各位娘娘。”
不同于顾芳怡冷冽的目光，皇后看着环儿的眼光可谓是温柔之极，看着惊慌失措的环儿，赫舍里柔声道：“不要担心，起来回话吧。”
环儿闻言心中的惊惧少了不少，不过，由于顾芳怡还在一旁看着，想起当日顾芳怡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听到皇后叫起，正准备谢恩起身的环儿突然听到顾芳怡冷冽的声音，“大清自古以来还没有主子跪着奴才站着的规矩吧，皇后娘娘莫不是弄差了。”
顾芳怡的话一出，环儿正准备站起来的身子顿时僵住，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没错，顾芳怡还跪着在，环儿不过是个前来作证的宫女，先不提顾芳怡现在还不是罪人，就算是的，也没有主子跪着而奴才站着的道理。
饶是皇后，闻言都有些尴尬，一味的想要打压顾芳怡，倒是忘了这一点，好在顾芳怡话说的早，要是等到环儿都站起来了，固然顾芳怡丢了脸，可是坏了规矩的皇后也不好过。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脸色不变的点点头，“倒是本宫疏忽了，不过本宫许久不碰宫务倒也有些忘了，倒是你们，怎么连本宫话里的问题都没有发现，是怎么执掌宫务的。”
说着皇后就呵斥钮祜禄妃和佟妃两个人，见状两人虽然有些无奈，倒也乖乖的福身请罪了。
见皇后一转眼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还借着这个训斥了一下钮祜禄妃和佟妃，顾芳怡不由挑了挑眉，看来这段时间失去宫权之后，皇后的手段上涨了不少嘛。
不过这到底只是个小问题，皇后也见好就收，没有得寸进尺进一步触怒两人，转过头看向环儿说道：“祖宗规矩如此，倒也只能委屈你了，你就先跪着吧。”
听到皇后这般问声细语的，环儿有些惶恐，同时看着顾芳怡的背影也有些愤恨，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至于跪着。
感受到背后的一道愤恨的目光，顾芳怡倒是心中好笑，这个环儿还是这么看不清，要不是因为是端贵人的亲戚，在这宫里怕是早就被人分而食之了吧。
想起端贵人，顾芳怡倒是眉头一皱，身为一个贵人，居然连自己身边的奴才都看不住，这端贵人的手段也着实低了点，本来还想提拔她一番的，看来一个嫔位对于她来说已经到头了。
至于端贵人和皇后联手对付自己之类的，顾芳怡倒也有自信不会，倒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孝庄自信不会任由自己被打倒，更不要说是在三藩叛乱在即的这一刻。
别说这件事不是顾芳怡所做的，就算真的是顾芳怡做的，证据确凿的那种，至少在这个时候顾芳怡不会有事，就算出事也是三藩平底之后了。
加上刚刚佟妃的那个手势，顾芳怡已经基本上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心下倒也安定，对于环儿的出现虽然吃惊倒也不至于惊慌失措，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环儿。
本就有些惊慌失措的环儿发现自己瞪了顾芳怡一眼之后顾芳怡居然回过头来了，顿时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发现顾芳怡不仅没有转过头去，还盯着自己看，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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