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博宁坐在床上，呆呆的好像一个智障。
房门打开，她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坐在床上，好像真的傻了一样。
祁域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博宁，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瘦小。
那种皮包骨头的瘦小，也是第一次，他看清了她。
以前他没有想过什么，只是觉得博宁就是一个他的愧疚，因为博宁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就应该养着她。
后来随着博宁一天天身体变好，她也变得任性妄为得寸进尺，也是从那个时候，他一点点的厌恶，喜欢上了博思雅的直白。
现在回想，从一开始就是博宁的计划。
当年因为跳楼事件，按照祁家跟博家的关系，他不应该追究。
死的不过就是一个服务员，他们跟博家的关系，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服务员撕破脸皮。
是博宁整天在他面前哭诉，惹得他心烦，才会让当时年少轻狂的他，为了耳根清净，利用关系的将博思雅关了起来。
监狱里的三年，博思雅承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当初虽然将人关了进去，但是也有交代过，好好照顾。
但是博思雅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犹如废人，而这些事情经过调查，是有人接着他的名义下达命令。
那个时候能接近他身边的出了山名跟叶子，就只剩下博宁了。
山名叶子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是什么品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有他的命令，他们更不会轻举妄动。
除了他们就只有博宁，是博宁接着他的手，在就监狱里对博思雅折磨。
或许博宁是想直接将人弄死，只是没想到博思雅的韧劲，让她活到了最后。
所以博宁才会提出想用博思雅的血，续她的命。
当时的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才会顺着博宁的线走了上去。
一直到博思雅被抽了骨髓，到他们的孩子没了，再到博思雅被绑架，这么多的事情发生，祁域然才觉得自己当初有多愚蠢。
有的人是可以伪装的，那种连她们自己都能相信的伪装，从来都不是别人能轻易看穿的。
现如今他看着坐在床上麻木的人，祁域然想这算不算的上是报应。
因为当初博宁做的那些事情，所以老天惩罚她彻底的疯了。
可他不相信，不相信博宁就这样疯了。
他更愿意相信博宁是装疯，因为他还没弄清楚他妈妈死亡的真实原因，她怎么能就这样疯了。
“沈凡呢！”祁域然张了张嘴，说道。
“沈大夫说这方便不是他的权威，他不懂。”叶子回道。
祁域然没有说话，是他太看得起沈凡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有办法让博宁开口。
他动了动手腕，冷眸扫过床上的博宁，说道：“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博宁我希望你清楚，这件事情你是躲不掉的，你想玩我们就陪着你玩，但后果是什么，我希望你也能清楚。
别以为你装疯就能躲过一切审问，就能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思雅身上，我能带你出来，我也能将她带出来，你最好祈祷你是真的疯了，如果被我发现你是装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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