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两分钟后,才开口喊道:“青玛。”说完,便大步朝她走去。
青玛见是方磊,立马站起身来,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方磊边走边说:“前台说是李姓美女,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青玛抿嘴一笑。
方磊在她身旁拉开一把椅子,要坐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他问:“对了,你吃早饭没?”
青玛:“已经吃过了。”
方磊摸了摸头发,小跑到会议室门口,让前台端两杯咖啡过来。
会议室里有座机,方磊故意亲自到门*代,是想公之于众——里面这位女孩,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意义非凡。
他重新回到青玛身边坐下,打趣地说:“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呢,你居然光临我的公司。”
青玛淡淡一笑,顿了顿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方磊:“有什么需要电话里招呼一声就是,不用亲自来的。”
口是心非,其实他更愿见到她。
青玛咬了咬嘴唇,认真看着方磊:“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须亲口和你说,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这时,前台用托盘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很有礼貌地递到他们面前,眉眼含笑。
方磊说:“见有客人来,咋不倒杯水呢?”
他语气轻松,脸上带笑,没有抱怨的意思,前台笑着吐了吐舌头。
公司经常有很多推销人员过来,她以为青玛也是,就没重视。
青玛还蒙在鼓里,她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当作推销人员了。
方磊又说:“这是我特别重要的一个朋友,以后她来了,可以直接带到我办公室去。”
前台:“好的,我知道了。”走到门口,她又刻意回过头来看青玛一眼,可能是想记住她的样子,下次好提供贵宾服务。
青玛从这些细节能够看出来,方磊是个平易近人、不摆架子的老总,和员工相处融洽。刚才路过办公区,她还看到大家悠闲地躺在座椅上吃早餐,如果公司老板很严格,氛围一定很压抑沉闷,员工的行为举止也刻板端正,不会这么随意。
方磊抿了口咖啡:“你说吧,有啥需要我帮忙的?”
青玛把农民工大哥的事讲了出来,方磊听完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石永利这么嚣张!”
“对啊,谁又会想到,一个德高望重、万人敬仰的大学教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方磊严肃起来。
“你能帮我找到一块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陨石吗?值不了什么钱,是陨石就行。”
“我朋友家里倒有不少,他是个陨石爱好者,也是个颜控,买了些形状好看却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陨石当摆件,我跟他要一块,应该不难。”方磊摸着下巴,想了想说。
“你朋友?”青玛问。
“对,其实就是在陨石群里认识的,关系还算不错,约着吃过几顿饭。对了,他就是南京本地的。”
青玛眼睛放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她说:“你联系下这位朋友,看他今天有没有空?我可能需要他帮个忙。”
……
新街口一栋豪华的办公楼面前,一对男女坐在长椅上,在小声讨论着什么。他们比较谨慎,时不时朝楼上看一眼。
女孩戴着口罩,男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几分钟后,他们朝大厅走去,径自坐电梯上到28楼。
一出电梯,墙壁上十个镀金大字映入他们的眼帘:群享文化发展有限公司。
文字前边有一个很小的箭头,表示这家公司往左走。
前台服务不错,见客人出了电梯,有往这边走的趋势后,就立马站到门口迎接。
她声音甜美,满脸笑容:“两位好!”说完,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戴口罩的女孩。
男孩咳嗽一声,前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她把男孩女孩往大门一侧的临时接待区带,细声问道:“两位有预约吗?”
女孩答:“没有。”
前台想了想,问:“那两位过来是咨询还是怎么的呢?”
男孩说:“我们有一块陨石,想在这里做个鉴定。”
“没有认识的业务顾问是吧?”
“对。”
“那麻烦两位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业务顾问过来和你们谈。”
临时接待区是两张直角拼接的灰色沙发,沙发前放着一个简易的白色小圆桌,桌子上放着一盆白掌。
女孩看着桌上的白掌出神,眉头微皱,像有什么心事。
男孩看他一眼,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看到一侧墙壁上的禁烟标志后,他尴尬地笑起来,把烟塞了回去。
大概三分钟后,前台带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过来,三十岁左右,工作牌上写着“资深业务顾问”。
业务顾问礼貌地递过两张名片,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听说两位是过来做陨石鉴定的对吧?”
男孩答:“是的。”
“那方便给我看下藏品么?”
男孩从背包里掏出陨石,递到业务顾问面前。
业务顾问往不远处的办公区域走去,从同事桌上拿了个放大镜过来,仔细看上一阵后,问道:“你们这藏品是从别人那里购买过来,还是捡到的呢?”
他时不时看女孩一眼,眼神带着谨慎。女孩见他老是看着自己,咳嗽几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是从别人那里入手的,据说在云南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捡到的。”男孩回。
“那有目击证人吗?”
“村子里很多人都捡到过,肯定有啊。”男孩可能不喜欢这种像审讯一般的谈话方式,语气透着不耐烦。
“哦,这样……”
“你觉得我这是陨石吗?”男孩指着那块石头。
“初步目测应该是陨石。”业务顾问把东西归还给男孩,说:“这样,我带二位去鉴宝专家那里,陨石方面他比我专业。”
女孩听到这里,立马坐直身子。
经过办公区时,女孩小心翼翼地巡视周边环境。这个区域有二十来号员工,人手一台座机。有人在打电话邀约,还有人在小本儿上做记录。
这个区域有些嘈杂,大概能听清一些词汇:玉器、字画、钱币……专家、鉴定、展会、拍卖……
中途遇到几个员工,无一不向女孩投来好奇的目光,因为……她戴着口罩,给人一种神秘感。
业务顾问介绍道:“一会儿见的这位专家,在陨石圈享有很高的声望,从事陨石研究长达三十余年。对了,他还经常受邀到大学校园开一些学术讲座,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会等。”
“这边请……”转弯后,他们进入一条过道。进入这个区域后,嘈杂声就小了许多。
“今天两位算是运气好,这位专家平时很少来公司的,有的藏家为了见他一面起码得提前一个月预约,还有人专门坐飞机过来找他帮忙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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