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完好的送回了家,自那以后,他把私人医生直接请到家里来照料我。
他将我的通讯设备全部收掉,隔绝我和外界一切的联系。
我之后问他,为什么从前不准我留孩子,现在准了。
他不回答我,只是叫我听他话,我冷笑一声,觉得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其实是离不开我的,不管是离不开我的身子也好,心也好,他只是放不下对我的仇恨。
我有时会这么想,但每天看他和邓晴做戏做的那么好,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苏御南把那天在锦绣缘的事情瞒的不透风,出了经常照料我的小陶,和跟我亲近的仆人知道,其他人一点也不知晓。
不过就算是知晓也无所谓,这栋房子都是他的人。
他还是照常上班,早出晚归,还带着邓晴出去蜜月了一趟,似乎一切都没变,我在家养胎,在他度蜜月那些天反应越发的大了。
孕吐,吃不进东西,私人医生换着法子为我改善东西,我却是吃什么吐什么。
之前我完全没有这种反应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小陶看着我日渐消瘦,急着想给在外度蜜月的苏御南打电话,要他回来,却被我拦住了。
我脸色苍白,道:“其实就这么流了也未尝不好。”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是心病。
我良心有愧,我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存在的不合理,我天天做噩梦,梦到的是母亲怪我,指责我。
她说,小安,你怎么能当第三者,走我的老路。
我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同样的被吓醒。
我每天都在道德中盘旋,痛苦中挣扎。
更可笑的是,苏御南他还给我送了一对耳环,纯银的,华贵无比,小陶看到了都十分替我兴奋,而我闭上眼睛,说你喜欢你就拿走吧。
小陶摆摆手:“小姐别开我玩笑了。”
他关我,我怀着孕,也不能再从那条隐藏楼梯出去了,只能一日一日在床上躺着,有时候我问小陶:“你说,他为什么要我留下这个孩子。”
小陶在苏家做事很多年了,见证苏家大大小小的事,也知道我和他人前人后的两种相处方式,她道:“先生其实放不下小姐,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关卡,所以才会矛盾吧,孩子是他的骨肉,自然不舍得打掉”
我冷冷一笑,不发话。
有一天我一醒来,苏御南便坐在了我的床边,我声音嘶哑的很,问了他一句:“你回来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质问我:“容医生说,你没有好好吃饭是吗?”
我撇开头:“吃不进。”
他见我怀了孕,脾气也硬气起来,也不是拿我没办法,直接接过小陶手里的那碗东西,开始喂我。
而我直接打翻了吐掉,全部弄到他的西装上。
他挥起手,就要对着我的脸打下来,我用手捂住脸,习惯性的缩在被子里。
可他的巴掌却没有落下。
而是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掷,语气阴冷:“随便你,惯你几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走出门后,我才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扯了扯嘴角。
其实他自从度蜜月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我的房里,我很害怕,我害怕邓晴会多想。
苏御南放我出门,但必须要有仆人跟着,保镖护着,我觉得很不自在,便干脆不出门。
而邓晴也每天早出晚归,我因为心里的那种异样又愧疚的感觉,也选择了避开,所以我怀孕之后,虽然同在苏宅,都没怎么跟邓晴碰过面。
但邓晴今日回来的早,一回来便直接进了我的房,小陶想拦住她:“夫人,小姐这些天身子都不适,您让她好好休息吧。”
邓晴似乎铁了心要进来:“就是身子不好,所以我才来看看。”
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开始有些谎,但还是说了一句:“让夫人进来吧。”
小陶不安的看了我们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邓晴进了我的屋子,我掩了掩被子,因为我瘦,再加上才两个多月,并不显怀。
但邓晴见了我,还是吃了一惊:“小安,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
我笑了笑,其实邓晴会来我房间看我我一点也不意外,所以我每天都会化一点淡妆,气色已经比之前好很多。
我笑着说:“哥哥没跟你说吗?那天我在锦绣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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