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半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连忙走上前去察看。视角内见那边原本躺着的J导坐了起来,怒瞪着双眼看向我们,停止了嘴里的喃念。回转眸张继已经收回了手,但一看那手背红了一大片,刚才是他硬帮我挡了一记重砸,否则那张方椅铁定是砸我脑袋上了。
并未等我出口征询,他就大跨步走向病床前,咔嚓一声就将J导的双手给用手铐铐了起来。随后才冷寒了声:“清醒了?那就做笔录吧。”
“什么笔录?我不要做笔录,我要见阿洲!”J导用手铐砸着床沿怒喊,情绪很是激动。但对于张继而言,基本没有什么能令他色变的,“何洲死了。”
J导愣住了,“你说什么?不可能,阿洲他......”
张继并没与他多废话,一声传令后就让人进来带J导去审讯室。经过我身旁时,张继顿了顿,对我道:“也一起过来吧。”
整个过程J导都没再反抗,他似仍没从何洲已死的噩耗里缓过神来。直到被按进椅子里,双手反缚铐在椅背上,张继落座对其审讯,他都还迷迷瞪瞪地问:“阿洲真的死了吗?”张继从资料袋里丢出几张照片甩在桌面,J导低头看了眼,转而眼中惊惧,全身颤抖。
他这反应有些诡异,之前表现得像与何洲交情极好,这时看到何洲被绑缚在迷宫正中央桅杆上的照片应该是悲伤为多,而不是惊恐吧。
“那晚我跟阿洲一同从社里开车回去,走在停车场里突然阿洲倒在我脚边,随后的事我没印象了。”J导说话还带着颤音,但见那眼神闪烁,似有什么被隐瞒了。
我是坐在审讯桌的角落,就安静地观察与分析着J导的每一个表情与行为。当张继问及舞台剧会场宣传画置换那件事时,我留意到J导面露迷茫,眼内也是一片茫色。果然他反而问起怎么会用原画作为宣传布景?是不是场务那边搞错了?
界此,若不是他心思太沉,太会伪装,那就是事实如此。
张继突然问:“杨柳岸,晓风残月。是指什么?”我微微一愣,他竟跳过程序,直接询问这?而原本就精神萎靡的J导像被惊到一般,瞪大了眼直勾勾看着张继,“你说什么?”
张继沉默,森寒地盯着他,空间气氛骤变沉凝。
这时J导好似才看到我,把我上下打量了后迟疑着问:“你是......那插画师?”与他接触不过一两面,不记得我也是正常,微点了点头,就听他问:“你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想了下,缓缓道:“你在刚才神志不清时,口中一直喃喃念三句词。”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哪三句?”
我将那三句词念出来,J导面露迷茫:“这什么意思?”我眯起眼,他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反复念叨三句词的涵义?侧眸询示张继,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就将解密出来的意思直言。
可J导在听我说到“为你而来”四字时,脸色变得极其惨白,眼睛里满布绝望,嘴里喃喃:“来了,轮到我了,我就知道,一个都逃不掉。”
我心头一跳,似乎,关键出来了。
这个J导果然心中藏着秘密,强烈的直觉,有什么终将冒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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