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小婿不知道该怎么说。”张素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让李二消气了，只能老实的认罚，李二又冷笑几声，说道：“岳父大人？某看你该称呼某为大舅哥吧？”
“小婿不敢。”张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二看着恨得牙痒痒，说道：“要不是昨日安定跟某说了那么多，某真想剥了你的皮。”
李二的语气还是很严厉，不过自称变了，说明心里的愤怒已经缓解，这是好事，不过怎么感觉好像昨日李秀妍就已经交代过，而不是李二猜到之后装作没有发现，张素就弱弱的问道：“岳父大人，昨日长公主就已经全部都说清楚了？”
“你以为呢？”李二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说什么收养的义子，真把所有人都当白痴么，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小子真够混账的，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没有担当，实在是这事儿太过特殊，小婿不是怕你生气么。”张素弱弱的辩解，李二就哼道：“生气？某当然生气。看在安定和长乐、豫章的面子上，这个事情暂时不跟你追究。”
居然这样就过关了？张素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行礼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小婿感激不尽，愿意肝脑涂地来报答岳父大人。”
“报答就免了，免得朕的其他亲人又被你给祸害。”李二吹胡子瞪眼睛，张素只能干笑陪着，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一点，李二接着却又说道：“安定的事情可以暂时不追究，不过有个事情就不得不说，你居然敢在朕的面前撒谎，这是欺君之罪。你在朕面前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朕还能指望你肝脑涂地？”
搞半天李二是因为被骗了不爽么？不过这明显是钓鱼执法啊，要是他一开始就明说，张素也就不会扯那么多的借口了，张素就说道：“岳父大人，这个不能混为一谈，小婿对大唐对岳父大人的忠心日月可鉴，绝对不含一丝杂质的。”
“你都已经胆大包天到敢欺骗朕了，朕今后还怎么相信你？”李二语气彻底放缓了下来，喝着茶悠悠说道：“朕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欺骗朕，你能保证以后不在朕面前说谎么？”
看来前科还真是个难以磨灭的坏印象，李二居然已经咬着这个不放了，张素略微一思考，一咬牙齿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只能保证对大唐对您绝无二心，其他的不敢担保。”
“那也就是说，你以后还会欺骗朕了？”李二眼睛一斜，张素就避重就轻的说道：“这个，岳父大人，在大事上面小婿绝对不含糊，不过一些岳父大人不太适合知道的事情，比如说个人隐私什么的，又或者是善意的谎言估计、大概、可能、也许还是会说的。”
“个人隐私？不要又拿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诓骗朕。”李二貌似觉得张素的态度不够端正，又想发火，张素就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没有这个意思，所谓个人隐私就是个人很隐秘，不便让别人知道的私事，比如身上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样的，每个人肯定都会有，这些事情也牵扯不到什么大事，隐瞒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的。”
“个人隐私。”李二又重复念叨了一遍这个词汇，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也就不在追究这个了，而是说道：“少给朕打马虎眼，朕哪有闲工夫关注这些破事儿，朕的意思你该明白。”
见糊弄不过去，张素也就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对大唐的满腔热血想必您都看得一清二楚，不需要小婿在多言，如果要说会有什么厉害，那就会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当小婿的家人和大唐产生某些事情的时候，小婿会选择家人。”
“请岳父大人不要见怪，对于大唐小婿豁出这条性命也不要紧，小婿把大唐看得比小婿还要重要，但家人还在大唐之上。岳父大人可能不喜欢这些话，不过小婿认为，如果一个人都不终于家庭，又怎么终于国家？”
看了看李二的表情没有变化，张素就接着说道：“大唐是由千千万万个家庭组成的，没有家又哪来的国，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爱，说他爱大唐的话岳父大人你敢相信么？”
很久没有在李二面前这么慎重的说一个事情张素还有点不习惯，不过说出去之后心里畅快多了，至于李二会怎么想他也已经没有顾忌，要罚就罚呗，怎么想李二也不可能要他的命，要不然他也没法跟李秀妍他们交代不是。
李二沉思了一下，说道：“历朝的大臣都在言忠君爱国，但也几乎是在喊喊口号而已，或许不少人确实这么做了，不过这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只怕没有几个人清楚，你的这番阐述给某感触甚多。”
“做为一国之君，某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番话，从个人角度出发却也不得不认同这个观点。其实说穿了，这也是一个朝廷该怎么对待百姓的问题吧，要让百姓拥护朝廷，首先朝廷就该爱护百姓，这个问题你之前也已经说过不少次。”
“呃，岳父大人，小婿之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说出了个人想法。”张素其实有种误中副车的感觉，李二就说道：“某越来越举得开民智是把双刃剑，让所有人都明白忠君爱国的同时，也让百姓们会为自己考虑，朝廷行事也更加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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