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的答案是不可置疑的，第五惜的表情抽搐，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晶莹的泪水从第五惜的眼角流了下来，第五惜抓狂地瞧着自己的脑袋，两条腿伸出来，晃来晃去。白凝熟视无睹，只不过她知道，这次第五惜是真的疯过去了。
“走吧。”白凝说道。
白凝走在前头，濮阳烟走在她的后头。白凝腿长，走的又是飞快，濮阳烟不得不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她的脚步。濮阳烟皱眉，说道：“你真的要这样逼疯第五惜吗？”
“以后叫人每天这么打击她一次。”白凝说道。
“你真残忍。”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白凝说着，走向了自己的院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第五惜想要挽留，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挽留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她耸了耸肩肩，想了想，自己还是找濮阳原，然后睡自己的美容觉吧。
白凝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你说吧。”白凝说道。
眼下四处无人，白凝自然是在和白梅说话。白梅的虚体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晃悠着，她咬了咬下唇，颇有些无奈：“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况且我什么都不想说。”
“你别瞒我，就算我现在看不到你的表情，我也知道你的状态很不好，”白凝说，“还是说，你对第五家族毁灭国家的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其实就是变相地问是不是和白梅有关系。
白梅又怎么听不出来白凝语气里的试探，她苦笑了一声：“看来还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有时候有一个聪明过头的后辈，还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白梅叹了口气：“还真是不想和你说呢。”
“那就不说好了。”
“喂喂，这个时候你不太应该哭着求我说快告诉我吧前辈吗？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孩子！”
“你狗血剧看多了吧？”
“狗血剧是什么？”
白凝扶额。她想要放弃跟一个傻逼交谈了。
白梅咳了一声，总算是正经了起来。白凝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可是听白梅那低沉的声音，白凝就能感觉出她的心情很不好。
“说实话，我刚开始还真是不想说的，”白梅说，“可是你问我，我就忽然想说了。”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白梅遇到了伊莉莎，逍遥于天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神话般的女子，竟然会爱上一个国家的小皇帝。
这是有些可笑的，不仅是伊莉莎，就连白梅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堂堂的白梅，就这么栽了！
伊莉莎曾经这么调笑道：“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嫁人了，你也不会嫁人。”
其实伊莉莎说的没错，她最终是没有嫁人，她爱的人并不爱他。
爱情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白梅为了那个皇帝，做过不少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在一次次地冲击着白梅的道德底线，但是白梅终究是没有放弃。
为了爱，她究竟舍弃了多少？
没有人知道白梅有多痛苦，直到后来她成了风靡整个国家的女魔头将军，都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感受。人们都知道这个将军是女魔头，虽说百战百胜但是杀人不眨眼，唯一有点女子相的地方就是她爱慕当朝的皇上，只有在当朝皇上面前才会有女儿般的柔情。
白梅无疑是痛苦的。
她毁了自己的名声，来到这场是非之中，却得到了最为凄惨的下场。
白梅以为这个男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自己成为了他最为出色的左右臂膀，他也很难给她一个眼神。直到有一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说：“白梅，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这是这个皇帝第一次跟白梅主动说话，然而，却是让她毁灭了一个国家。
敌对国家的毁灭是她一手促成的，谁也不知道其实是第五家族的那个女子缠上了那个国家的皇帝，可惜人家皇帝不领情，女子便用自残的手段来吸引皇帝的注意。而白梅趁机放出假消息，并且杀了第五家族的那个女子，让第五家族一时愤怒毁了整个国家。
曾经的她无知，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以后，她无疑是开心的。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她博得宠爱，反而，更为疏离。
“白梅，我承认你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那个她爱的人说，“但是，太过让人忌惮了。”
然而，白梅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爱的人不仅这么对自己，而且，那个被自己毁灭的国家的皇帝，也就是那个被第五家族的女子所追求的皇帝，是乐正家族的人！虽然白梅做得很好，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白梅的所作所为还是被乐正家族的人发现了。
乐正家族的人护短，自然是嫉恨白凝的。但是奈何白凝的实力太强，所以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对方发起冲突。
“想来这件事情已经被乐正家族记载入历史了，”白梅说道，“我想，乐正家族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样一来，乐正家族愿意帮第五惜的事情也就有了底。看来，第五家族是察觉到白凝是白梅的子嗣了。
“可是正面杀死那个皇帝的不是第五家族的人吗？那为什么乐正家族还愿意帮第五惜？”白凝问道。
“第五惜亲手毁灭了整个第五家族，这正合乐正家族的心意不是吗。而且我想，乐正家族多半是知道第五惜的身份的，所以才肯帮助。”白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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