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听到这后半句话, 乔一南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他维持着摁住西帘肩膀, 把她推到墙上的姿势, 略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眼中血丝清晰可见, 下巴上也有胡茬, 可见这三天熬得实在厉害。
实际上也是如此, 他这三天平均每天只睡那么两三个小时, 其余时间除正常工作外，他全在破译解析那些乱码。要不是全部解析完毕是在今天的凌晨一点钟，考虑到这个点西帘刚睡, 他早要给她打电话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后面之所以会在来到片场后才说，是因为他终于解析成功，解决了一件头等大事, 过于放松之下睡过了头, 匆忙出门忘记带手机，只好跑过来才说。
没想到他说是说了, 亲也亲了, 西帘居然和他说生日快乐？
乔一南真的没记起来今天是他生日。
“今天是你23岁生日, 你不会忘了吧。”西帘把手里提着的小纸袋递给他, “生日礼物。你是现在看, 还是休息的时候再看？”
乔一南垂手接过礼物, 想到什么，说：“所以刚才不是生日礼物？”
西帘说不是。
乔一南说：“那我可以再亲一下吗？”
西帘说不可以。
西帘心里门儿清，刚才是他太过高兴, 才会突然亲她。换成平常, 他最多偷亲，绝不会这么做。
果然，被直白拒绝后，乔一南并未做出强吻的举动，只小声说了句早知道刚才亲久点了。
这话西帘权当没听到。
和之前一样，送给乔一南的生日礼物是西帘亲手准备的，蛋糕和饭店也已经订好，就等晚上吃饭，和剧组成员一同给他庆生了。
问清晚上是在片场过生日，还是去饭店过，西帘给饭店那边打了个电话后，两人离开这个小角落，西帘去化妆间换衣服准备开拍今天的戏份，乔一南则去休息室拆礼物。
其实包括乔一南这个礼物在内，他们几个的生日礼物全是西帘找人定做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礼物的原图是她自己画的，原材料也是她自己选的，设计师只负责对原图进行修改润色，和对各种材料的搭配提出建议，以及最终定稿后的手工制作，礼物的大体是完全按照西帘的想法来的，所以一看就知道生日礼物绝对是她用心准备的。
用心准备的礼物，不管是什么，都会让人觉得自己有被看重。
于是叶子露进休息室时，迎面就见乔一南坐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活脱脱一副高兴傻了的样子。
叶子露面无表情地看了乔一南好几眼，见他还在笑，都不抬头看自己一眼，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赶紧回神了，邓导在喊你，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乔一南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好礼物，提着笔记本去找邓双林。
他走后，叶子露一边找东西，一边手速极快地发了条微博。
“叶子每天都在努力工作：正式工作第不知道多少天。今天小妖精生日，老板送出了亲手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小妖精笑得更妖精了……我也想要老板亲手准备的礼物！[可怜]”
这条微博发出很久，到了中午，也没能收到一只小妖精的评论，叶子露想会不会是一只小妖精今天工作太忙，导致连给她的例行点赞都没有。
没有一只小妖精的日子真是让人不习惯。
不习惯的叶子露在到了晚上，全剧组在片场给乔一南唱生日快乐歌，然后吹蜡烛切蛋糕，看乔一南趁着把第一块蛋糕给西帘的时候，小声说希望明年本命年生日能和西帘单独两个人过，叶子露没忍住，又悄悄发了条微博。
“叶子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小妖精说下次生日想和老板两个人过……我怎么就这么嫉妒呢！[哼]”
接连两条微博，在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被一只小妖精点赞评论。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评论不是狗头，而是捂嘴偷笑的表情，仿佛特别得意。
叶子露想，你又不是真的小妖精，你得意个什么。
她回复了个狗头，然后放下手机去洗澡。
收到她回复的小妖精关掉微博，转而去微信。
等多人视频通话里，卫时迁也就位后，他单手拿着手机，让摄像头对准笔记本，接着开始讲他解析出来的系统源代码。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全是代码，里面的每个数字每个字母西帘他们都认识，但组合起来，除江勋还能懂一点外，另外三个人全处于茫然状态。
他们看得一头雾水的同时，也从心底里生出对乔一南的敬佩。
世界发展越来越快，各种人工智能层出不穷，像影后系统那种AI，在现在的他们看来是非常未来非常先进的东西，但只要给出足够的时间，迟早有天他们这个世界也能研发出类似的AI，同样的，影后系统奖励给苏妃玉的那些东西，也并非不可能变成现实。
可就是这样的明显来自比他们这个世界的科研技术要更发达的地方的系统的源代码，居然被乔一南花了三个通宵的时间解析出来。
西帘想，《超级影后系统》里写乔一南是全球最顶尖的黑客，还真不是随手胡诌的。
“之前学姐说，我们这个世界在影后系统看来是一本书，我们的人生是那本书中的剧情，影后系统借苏妃玉的手来控制我们，好让我们的人生能像书中剧情那样发展下去，好供它和它背后的组织牟利。”
乔一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沉着且镇定：“所以我由此推断，影后系统所在的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有一定的联系，比方说它们那个世界是主世界，我们是以主世界为主的小世界，不然新系统发出的讯号，我根本没办法解析出来。”
西帘点头说是。
乔一南再说：“我已经大致摸清怎么编写代码来创造像新系统那样的AI，所以我现在完全可以编几个AI出来，联合杜行身上的那个新系统，让影后系统以为组织里有谁对它不满，这样它肯定会更加密切地和组织联系，联系多起来，捕捉到它的讯号，我就能解析出它的源代码，摸出组织的所在地。”
他把代码划拉到最底部，指着最后几行说道：“这是我解析出来的最原始的部分。你们看，有中文，也有英文，和我们这里的算法一模一样。”
最后，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们相信我，给我三年时间，我绝对能查出系统到底来自哪里，然后想办法，摧毁掉那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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