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怕自己都回不到战部了,谁能预知到上千修士合力一击会有怎样恐怖的威能?皇清不敢赌。
“吴压总督,祭棺已经被镇压住了,没有出差错。”一人恭敬地走出队列,屈膝禀告着。
“不,已经出了差错。”被叫做总督的血袍男子淡淡道。
“怎么会,明明好好的啊。”
那人出于本能地回应了一句,满脸的不解。
“哗。”冰冷的锋芒掠过虚空,那跪伏着的血甲修士瞬间身首异地,四阶封禁的战甲都没有能阻挡住这锋芒,他的脸上还挂着不解的神情,死了都没有意识到。
“不懂规矩。”血袍人轻抚着染血的指甲,轻声说道,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他忽然抬起头,头罩中的双眼闪烁出妖异的绿芒,双手一挥,一大片血色的乌鸦“呱呱”叫唤着飞出他的长袖。
它们的爪牙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叫唤声中,嘴里密集的利齿沾着碎肉,遮天蔽日的的血鸦睁着绿色的瞳孔没入了无边的黑暗。
这恢宏可怕的一幕使得其余的血甲修士忌惮不已,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地顺从,在修行者的世界,弱者就要无条件地服从强者。
“嗒,嗒,嗒。”他倒也不急,安心地拄着权杖站在黑暗中,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权杖上的青铜龙头。
这时候,皇清早就进入了调息中,呼吸降到了不可闻的状态,心律也和周围的风声保持着一致,他现在的意志沉进了精神世界,一点都不敢动弹。
他知道自己只要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声音,都会被发现。
只因为狱星瞳被驱逐出古棺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一对不存在于人世间的眼眸,他只是看了一眼,但就是记不起来那眼睛的颜色。
他只知道自己差一点迷失了神智,只是一眼,他就敢肯定,那起码是三阶天罚境以上的修士,比炎黄氏本部的族长老爷子都危险。
他躲藏着,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都不敢思考。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呱呱呱。”
没过多久,血袍人放飞的血鸦一群群,陆陆续续地飞回了他的长袍,每次血鸦渗叫着飞回时,他都只是随意地一抹袖袍,那铺天盖地的血鸦就飞进了他的长袍中。
“嗯。”他双指来回地摩挲着龙头上的光华之处,闭着眼微点着尖削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没有踪迹?我的孩子们能够看穿地底三千丈,能看透一切掩盖,这么一会也探查了上万的路程,但却没有找到?”
血袍拄杖男子眉毛一扬,一脸的幽暗,这么广阔的天罗地网,最后竟然都没有发现踪迹?
“是神庭境的神主,还是领悟了空间之道的天罚境修士?不过他倒也没有探到祭棺内的情景,羽皇大人亲自设下的阵法禁制可没有多少人能够破开。”
“只是希望不要破坏了羽皇大人的计划,这次绝对不能出一丝的闪失。”
“我们也该反抗了,时机也成熟了。”
他皱着眉,脸色阴沉,心事重重。
没有什么能够进入到冰冻风暴内部,血鸦就算是有极其恐怖的高空查探能力,也不会在意冰冻风暴。
饶算是算计精密如血袍男子,都没有想到皇清会躲藏在冰冻风暴之中,他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因为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这自然形成的冰冻风暴只有领悟了风之大道的八阶天罚境修士才能勉强在其中撑上几息时间。
皇清这次进到了冰冻风暴之中完全是个意外。
“走,任务紧迫,不要耽搁时间,接下来,全力守护好祭棺。”
他并不是个话多的人,搁下一句话,就领头朝着幽深神秘的黑暗之中走去。
“咔擦咔擦。”
密集的铠甲声如地狱中的催命曲,紧迫地响遍天际,为这片深邃的黑暗增添了一份幽远。
在冰冻风暴中的皇清,全身的细胞都在争相吸吮着空气中的养料,不断地壮大着自身,细胞的强度也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增强着。
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压迫力逐渐地远去了,皇清才敢松口气,他现在可以退出调息了。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皇清的意志才慢慢地回归本体,双手在空中虚划了个圈,他深呼了口气,这才收招。
从深层的调戏中回复过来的皇清仍旧是一脸的扭曲,他还沉浸在古棺中的情景。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反应稍微迟钝的修士可能都看不清那景物,只会觉得眼前一片的血红,但是以皇清那敏锐的眼光,即使只是一瞬间的扫视,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这么匆匆地一瞥,他被震撼了,他感受到了无边的寒意,刺骨的冰冷似乎下一秒就会冻结自己的灵魂。
那根本不是人间的存在,那里是地狱,是修罗场,是万代万世死去的人积累下来的幽冥地狱。
那充满了整具古棺的暗红血液,流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整具青铜古棺中,只有一个浩瀚没有边界的血海,难以置信只是十余丈长短的青铜古棺,内部居然封存着这么磅礴的一片血海。
血海中,那粘稠的血液都成了暗红色,皇清都被那冲天的腥味熏得头昏脑胀。
幸好他只是在其中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否则的话,光是这充满了剧毒,瘟疫的污浊的恶臭腥气,都会淹没皇清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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