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饶是被两个壮汉警察摁着，许菀菀还是躁动不已，“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什么破账号跟我没关系！”
话音刚落，年纪稍长些的警察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你给我老实点！”
“不是我做的事情，凭什么问我？！”许菀菀愈发不服气，扯着嗓子骂道：“你算是什么警察，想屈打成招吗？老娘警告你，老娘家里——”
不等许菀菀说完，那警察蹭的站起身，跨过审问的桌子，直接站到许菀菀面前，指着她的眼睛，居高临下喝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家，这是警局！你要是再不配合审问，我直接把你丢到拘留所去！”
说这话的时候，警察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许菀菀，强大的气场加持，再加上“拘留所”三个字的威胁，许菀菀登时蔫了。
她在那里待过几天，知道那里面的滋味不好受。
可许菀菀还是不甘心，只是声音低了些，“我真的和这件事没关系啊，你们凭什么——”
“你给我闭嘴！”警察又喝了一声，语气凌厉，“我问你，你再答，没问你，你嘟囔什么？！安静点！”
许菀菀立即闭上嘴巴。
警察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对着身侧的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开始记录。
而后，他威严道：“温棉和你是什么关系？”
“大学时候认识的朋友。”许菀菀老实道。
“你们这些年一直有来往吗？”
许菀菀点头，看着警察，“是。”
说完，她又不甘心地加上一句：“但是警察叔叔，我跟你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找我，而且都是求我帮忙，我可是很少主动联系她。”
“她找你帮什么忙？”警察又问。
“帮她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帮她找个待遇好的工作，或者借钱什么的。”许菀菀掰着手指头算，最后哼了一声，“反正都是我帮她，她几乎没怎么帮过我的忙，反而陷害我。”
警察摆手，“这件事先不说，我问你，那个账号是不是你的？”
“不是！”许菀菀猛地拔高声调，“我只有一个账号，警察叔叔，这些你们都能查到的吧？我说得是——”
“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不用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警察不悦地拍了拍桌子，对方安静下来后，才道：“既然你说账号不是你的，那我问你，为什么三年前，这个账号和你公开的社交账号发布了同一张照片？还有前段时间，发布的那张照片，明显就是你家里的卧室拍得。”
许菀菀听到这儿都愣了。
警察追问，“说，既然不是你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和你相关的照片？”
“我、我不知道……”许菀菀终于慌了，“警察叔叔，我真的……我没有——”
“说这些没用！”警察喝道：“坦白交代，你到底有没有指使温棉在网上抹黑沐曦？对于她的行为，你清不清楚！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质问下来，许菀菀压根不敢直视警察的眼睛，只低着头，支吾道：“知是知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直说！”
在对方强大的威压下，许菀菀吞了下口水，老实道：“我、我知道她在黑沐曦，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我……我每天也很忙的……”
“她的照片怎么来的？”
许菀菀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清楚，警察叔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
警察冷哼一声，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旋即道：“你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等会儿我们再来问你。”
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离开。
许菀菀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手腕还被拷着，动也动不了，喊了好几次都没人应答，总算安静下来。
相较于嚣张跋扈的许菀菀，温棉就好审多了。
一进审讯室的门，警察还没开始问，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在网络上的所作所为都吐露了个干净。不过，她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许菀菀身上，再三强调是对方逼自己这么做的，完全不是她本人的意愿。
至于上次举报的事情，她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表示只是气不过许菀菀太过于颖指气使，所以想借此吓唬吓唬对方。
温棉交代地极快，故而审讯的警察很快就收工，回到了沐曦所在的休息室。
听完几位警察的简述，沐曦摇头，丝毫不认同温棉的坦白，她坚定道：“绝对没那么简单。虽然我现在还有乱，捋不清楚，但我觉得，她和许菀菀之间绝对没有她交代的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打开，是审讯许菀菀的两个警察回来了。
“这个许菀菀，可真难缠。”一进门，年轻警察便忍不住抱怨，“骄纵蛮横，对着我们大呼小叫的，真的服了！”
“她交代了什么？”沐曦忙不迭问道。
年纪稍长的警察简单而迅速地复述一遍。
听完，沐曦不由皱起眉。
齐律师则摸了摸下巴，试探道：“依各位看，她说得是真的吗？”
“温棉说这件事是许菀菀交代指使的，许菀菀也承认了，但她坚决否认参与其中，而且表示只是交代温棉去做这件事，但具体做了什么，她也不清楚。”警察接着说道：“许菀菀这个人我上次接触过，她的确有些嚣张，但说实话，她撒谎的可能性很好。”
沐曦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我也认为温棉在撒谎。”
但究竟撒了什么谎，以及她为什么要撒谎，这就不得而知了。
“沐女士，关于你所反应的问题我们会继续调查，今天辛苦你了。”警察主动伸手，“一旦有了结果，我们会及时通知你的。对了，如果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也请及时跟我们进行沟通。”
沐曦回过神，起身握上对方的手，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不客气。”
出了警局，沐曦还在想这件事，直至齐律师提醒，才发觉包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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