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瀚听了张世辉的叙述叹口气说:“世态炎凉，可见一斑了！”
张世辉是怅然无语。
龙霄瀚想起点儿事儿，问张世辉:“张哥，先不说它了，我想问你点事儿，行吗？”
张世辉说:“首长只管问，我知无不言。”
龙霄瀚说:“张哥，你说你在猎豹团干过。那你听说过庄晓莹这个人吗？”
张世辉说:“知道。庄晓莹，今年20岁，猎豹团雪豹女子突击队副队长，其父是猎豹团政委庄鼎新。还有徐曼，21岁，雪豹女子突击队队长，其父是猎豹团团长赵海生。徐曼还有个弟弟，今年19岁，我在猎豹团时是我二连的一名副班长。”
“是不是叫赵文强？”龙霄瀚问。
张世辉诧异地问:“首长，你怎么知道。”
一旁一直盯着酒杯的曹霖说:“他（龙霄瀚）是听我说的。去年考核我决赛时第一轮的对手就是他，他的功夫比我第二轮的对手还要出色，我和赵文超的格斗，小龙，就他（龙霄瀚）是没看到，我说给他的。”
张世辉闻言一笑说:“还行，没白培养他一回！”
龙霄瀚异道:“这徒弟的水平就这么好，你这师傅……”
张世辉说:“过去的事儿了，不提它了。”
龙霄瀚纳闷儿地问:“徐曼，赵海生是他后爸？”
“亲生的！”张世辉说。
“那为什么不一个姓啊？”龙霄瀚不解地问。
“很正常，随母姓。”张世辉说。
“哦！——”龙霄瀚点头说:“果然都来头不小。”
张世辉说:“首长，你问她们干什么？”
龙霄瀚说:“她们被派到野狼团来了。而且早不来，晚不来，4月3号，猎豹团与我们野狼团要举行对抗军演，她们来了。”
“窃取对方情报！”张世辉说。
龙霄瀚说:“那都是小事儿，关键怕她们‘斩首不是。”
张世辉想想点头说:“真备不住。赵团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人品还说得过去，对下属也可以。”
龙霄瀚说:“幸好我这防她们一手，事先就告诉她们，军演她们六个不得介入。”
“避嫌！理由充分。”张世辉说。
龙霄瀚见该知道的事儿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那事儿就说到这儿，张哥，该说你的事儿了。”
“我有什么可说的。”张世辉苦笑说。
“张哥还想干瓦工啊？”龙霄瀚问他。
张世辉无奈地说:“不干吃什么？别的我也不会。”
“张哥，你会！”龙霄瀚说。
张世辉夹口菜说:“干嘛？当保镖？首长，你好像不需要。”
龙霄瀚说:“张哥，别叫我首长。对了，说了半天只问张哥你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霄瀚，野狼特战团特务中队中队长。张哥，你以后就叫我小龙就行了。他叫韩猛，副中队长；他叫曹霖特务中队男兵连连长，你们俩叫张哥，敬酒，表示！”
“来，张哥，干一个！”韩猛和曹霖热情地向张世辉敬酒。喝完后，曹霖拿着空酒瓶朝龙霄瀚说:“兄弟，能不能再来两瓶啊？”
龙霄瀚厌烦地说:“曹哥，跟我出来就这待遇，我可怕把你喝大喽，到时候，我挨嫂子（乌兰琪琪格）两句批倒是小事儿，你回去可能得跪搓板！”
曹霖摇头无语。
龙霄瀚劝张世辉说:“张哥，酒就到此为止了，来，吃菜！”
张世辉说:“吃不下，首长……”
“叫兄弟！”龙霄瀚说。
张世辉点头说:“兄弟，我这真吃不下。兄弟，你说给我安排个活儿，啥活儿呀，赶快跟我说说吧！我这心急呀！”
龙霄瀚说:“好活儿，野狼特战团代理政委，只管野狼特战团的建楼事宜。”
“就我这样儿的能行吗？”张世辉说。
龙霄瀚说:“行不行的，张哥，劳务市场你该熟吧？去哪儿买材料你该知道吧？材料质量你该懂吧？你个当过大连长的，组织人盖楼，你还不是小菜儿吗？”
张世辉听后挺起胸膛说:“只要兄弟你信得过！”
龙霄瀚高兴地说:“这事儿妥了！曹哥！再拿一瓶啤酒！龙霄瀚朝曹霖伸一指说。
“好嘞！”曹霖乐颠儿去取酒。
龙霄瀚又对张世辉说:“张哥，我要你在保证施工质量的前提下，给我省钱。我可是拿着盖十四个楼的钱盖十五个。我当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军队建设。”
张世辉庄重地点头说:“明白！兄弟！”
曹霖倒过酒水后，龙霄瀚举杯说:“为了那十五幢大楼的早日竣工，干杯！”
吃过饭，四人打车去了张世辉的家。
龙霄瀚一看张世辉家所在的楼就是一皱眉，这还能住人吗？这楼也不知盖了多少年了，就两层，楼梯在室外一层七、八家住户，有一侧的墙体已经裂纹，这就是危楼。
张家四口人住的是三十多平的屋里，空间狭小，而且张嫂董淑文挺着六，七月的大肚子在家待产。龙霄瀚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给野狼团属医院打电话叫派人派车把张嫂接进医院，入住产科病房。
“兄弟，你这叫我说啥好哇！”张世辉又哭了。
龙霄瀚说:“张哥，啥也别说，干好工作。等你代理政委的任命批下来后，我再让团长给你们批套房，你们一家赶紧搬进去，这儿实在不能住了！”
“兄弟！”张世辉大哭，双腿要弯。龙霄瀚和曹霖赶忙把他拉起来，龙霄瀚说:“别！张哥，用不着这个！”龙霄瀚又从钱夹里拿出一打钱，也没数，直接交给张世辉说:“张哥，明天你拿这钱买身儿行头，然后再去劳务市场招工。你准备个牌子，上面写着:野狼团招建楼瓦工，工资计件，半月兑现，绝不拖欠。还有，建楼工程的事儿，就咱们哥儿四个说了算，外人不得介入，以免建楼资款流失。”
张世辉说:“兄弟，你当家，我们跑腿儿。”韩猛和曹霖点头。
次日，张世辉被任命为野狼团代理政委，主管建楼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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