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两楼？”
听到孟凡的话，叶初九极为不解。
长生十二楼怎么可能会少两楼？
那又不是实打实的建筑，还能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孟凡哥，你已经昏迷四五天了，是不是做了……噩梦？”叶小婉柔声安抚道。
“不是梦，是真的。”孟凡瞧了一眼叶初九和叶小婉，揉了揉额头。
他突破到长生十重境之后，仍有余力继续突破，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长生空间的第十一楼，十二楼，就那么在他眼皮底下，遁入了黑暗之中，不见了！
“怎么回事？”
在孟凡回忆长生空间的诡异一幕时，叶初九将手按在孟凡胸口，略一感知，脸色就一下子变了。
孟凡的修为表面上是长十境，但他身上没有后续境界的修为壁障，比如长生十一境，以及十二境，也就是只要孟凡修为够了，可以不入长生空间，不经过天人的许可，自行突破至长生十二重境，直至大圆满！
这种事在他的认知里是不可能发生了的。
瞧着一脸惊骇的叶初九，孟凡深呼吸一下：“十一楼和十二楼的天人，逃了……”
“啥？”叶初九张圆了嘴巴。
“孟凡哥，你是不是还没清醒？”叶小婉往孟凡身旁凑了凑，将小手轻轻放在了孟凡的额头。
孟凡先是说长生空间少了两楼。
现在又说那两楼的天人逃了。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也是不太相信……”
孟凡轻轻拿走叶小婉的手，解开了胸襟，运转修为之下，弥散出一团光亮。
饶是叶初九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叶小婉更是张圆了小嘴，呼吸急促起来……那片光亮全是长生符，一道道，一片片，一时没办法数清楚。
孟凡合上衣襟，走下床榻，站到了营帐门口，凝眸望向了远处。
一层黑云矮矮的笼罩在无主之地上空，像是在遮掩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在躲什么？”孟凡喃喃自语。
十二楼和十二楼被黑暗吞噬时，其内的两位天人惊慌逃出，到了他所在的长生十重楼，根本就来不及向他解释一个字，就共同给了他长生符，然后将他丢出了长生空间！
这才造成了叶初九刚刚在他身上发现的惊人事件！
只要他修为足够，便可自行突破，而不用再去长生空间，不用再经过天人的认可。
只因后面的两个天人，已经提前将突破修为的资格给他了！
“难道这也是一场造化？”
已经习惯在长生空间寻造化的他，轻声问自己。
“若是再给我点时间，晚点退出长生空间，那么我应该能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但现在……”
现在他像是被长生空间除名了，没了进入长生空间的资格，因为他也不必再进入长生空间了。
“那其他楼有没有消失？”
“雪姨他有没有逃？”
“他们被天道规则所限，又能逃到哪里？”
黑云不停的在他视野里流转，变换着形状。
联想起在桃木灵牌幻境看到的那一幕，他心头又升起某种怀疑，那就是无主之地和长生楼有某种联系，那位神秘老头就是建造长生楼的人！
长生空间在无主之地受到了影响！
亦或者是，雪怡所说的百年一轮回。
每过百年长生空间就会出现异变，恰巧被他赶上了。
但他并没有看到悄然那道和雪怡瞧见会面的虚影，否则一定会有新的猜测。
突然，他洒然一笑。
“我还关心这些事情做什么，难道还想在外面混下去？”
孟凡一挥手，将一只纸雕放在营帐外。
他要回家！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孟老弟，莫急。”叶初九在脸上绽出一抹微笑，“想回去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大可以等明天再走。”
孟凡视线一直都聚焦在纸雕上：“叶老哥，就算是你现在有天底下最好的酒，怕是也留不住我了。”
“孟老弟，好酒老哥倒是真有，但老哥还有比酒更好的东西。”叶初九眸底闪出一丝神秘光芒，在孟凡耳边轻语一声。
孟凡身子一震：“真的？”
叶初九松开孟凡的胳膊，抚须笑道：“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其实我更愿意让你现在就回家，你的喜酒我都等不及要喝了。”
“孟凡哥，等一等嘛！”叶小婉走上来，轻轻摇了摇孟凡的胳膊，“他们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找你，你若是先走了，他们千里奔波，却没有见到你，该有多伤心呢？”
“孟老弟，接到他们消息时，已经有些时候了，算算时间，马上也该到了。”叶初九真的在掐指计算。
孟凡一再瞧着纸雕，最终狠狠将视线从纸雕上收回，大声道：“叶老哥，你的好酒呢？”
叶初九哈哈一笑：“你的床榻下全是酒，为的就怕你醒来找酒喝！”
叶初九转身回营帐，伸手在孟凡躺过的床榻下一抓，便抓出一只重重的酒坛来，叶初九挥手在酒坛封口上一拍，酒香四溢。
孟凡深嗅酒香，却是滴酒不沾。
一个个名字、一张张笑脸在他脑海不断浮现出来。
他喃喃道：“青灵，我就知道你在青丘城呆不住，小丫头片子，终于还是被你找过来了……”
但等了一刻钟，都没等到十八重山的人来。
见孟凡焦躁起来，叶初九道：“孟老弟，你不要急，东方明亲自去接的他们，他们也早就绕过了轩辕家的管辖范围，至于楚家你更不用担心，楚家绝不会对他们不利，楚子册已经暗中给老夫、给东方明传递过不少消息，表示了结盟的想法……”
孟凡瞧着那坛已经开封却未动过的酒，蓦然抬头道：“那就更有问题了，更应该早到了。”
孟凡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叶初九急忙跟上，劝说道：“现在天黑了，无主之地看似地形简单，实则很容易迷失，再等等，若是再等等还不来，咱们就一起去找他们！”
同时，他又大喝了一声：“叶风竹，你小子死哪去了？”
一道身影应声匆匆跑了过来，不等叶初九询问，便焦急道：“我们跟十八重山的队伍失去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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