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想了一下，看来是在算计日子。
“应该有半个月了，所以毛才顺了些。先前很丑，还很折腾。就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九焱抱怨说什么麻烦，烦的她头痛，哈哈。”
“是吗……”看了看这个挺乖的小家伙，我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它挺乖的啊？怎么会难养？”
“现在你看到的是吃饱了的，没看到肚子溜圆吗？肉食动物吃饱了就听话，没吃饱的话，你就可以把它当成一只推土机。”
“推土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性？
他指了指屋子里面那些带着腿儿的东西：“专门摧残家具，见什么啃什么，直到找到合适的东西，吃饱了为止。”
“这么可怕！”我突然一缩手，发现这小东西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可爱了：“长得和小猫儿似得，怎么会这么凶残？”
忘川的脸色好像我真的很不懂他似得，叹了口气。
“毕竟是凶兽崽子，你以为呢？”
“那我那天是猜对了，既然有半个月龄，那就是说九焱从我走了就开始带孩子所以才不管你吃饭，你才饿成那样的。”
“也不是不管我，而是没空好好管我，再加上忙。更何况，我吃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你吃什么？”我脸一红，竟然还真的不知道，纳闷儿的问：“不是吃肉的吗？”
他又是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珍惜我的体力么？”
“不知道。”我摇头：“你老了？所以才很珍惜？”
“一部分吧，更多是因为我要吃的虽然是肉，却是仙兽魔兽的肉，最差也是灵兽和妖兽。这样能补充我的养分和体内的力量，我以为你知道。所以陪你吃人界的东西，我也就只能用量来补。”
“我不知道啊……”我回答的很无知：“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再说你不是塑魂的时候恢复力量吗？”
“塑魂是没法改变的，没有仙魔吃，我只能需要那些作为营养。而且你没想过我为什么会吃掉那只野鸡？我在裂隙里面恢复的时候吃的都是什么？”
“你吃那些是因为你受伤了呀！所以才吃它呀！”我还是没太懂，有点奇怪。
忘川似乎有点无言以对，说话的时候笑得要命：“那么我身为凶兽，不受伤的时候我该是吃草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去嚼大树？”
“是……吃动物。所有界的动物……”我突然更脸红，这么久的时间，我竟然都不知道他的主食。
“所以我知道你看到一定会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接受不了，就改彻底吃熟食，只靠每个月那点儿灵魂撑着。也因为这个，我比较珍惜体力，不然难以补充回来。”
“呃……”我点头又摇头的有点傻兮兮的，很感谢他为了我都戒了吃活物，却仍旧不明白：“那这和小崽子有什么关系？”
他扶额，又是无奈的笑：“我吃肉，它不吃肉？”
“那这么说它还是你儿子？”
我有点憋闷，那还不是和他一样？就像我肚子里这个，像他这个当爸爸的？闻点血腥味儿就要踢蹬？
“……”忘川目瞪口呆，随后又是遏制不住的笑：“天呐我找了个什么老婆？石头变得？不是我儿子就必须和我不一样？不都是穷奇？”
“呃，说得对。”我这才后知后觉：“所以那些妖兽灵兽都不是九焱吃的，是它吃的。”
忘川瞪了一下眼睛，脸上的憋闷笑意能看得很清楚：“九焱吃妖兽干什么？”
我鼓着脸：“我哪知道为什么？我以为和我妈妈一样，吃妖兽是为了生出血脉更纯的子嗣，为了补身体，或者为了生的更快。”
“你说的也对，我放出讯息也是这个意思，是为了生的更快，尽快把小崽子生出来。”
我惊得整个人僵硬在了一块儿：“真的是她生的？！”
“就说你蠢……”忘川脸上的无奈真的一点儿也忽略不掉，甩甩手，似乎要把我推下去：“我解释的这么清楚，你还认为是她生的？那就是我和她生的。好吧，我去继续和她生孩子算了，我走了……”
“不不不。”我知道他逗我，于是立刻盘在他身上：“主人我错了，我不打岔也不瞎想了！你继续说？它到底是什么来路？你和九焱没有关系哪来的崽子？”
“是混沌界一只母穷奇生了崽子却说要弄死，我当时听说这个事，觉得要是有个小崽子就可以把一切计划都串联起来，于是就想领回来。就是我离开的那几天，是去找那只母穷奇商谈。”
“弄死？！”我吃了一惊，连忙抱紧了小崽：“这么小的孩子！谁舍得！不是亲生的吧？！”
“对于动物来说，累赘的都可以弄死。也因为她被那只雄仙兽抛弃，所以很怨恨，觉得自己低三下四的找了下等的东西，还帮他生崽子，却没有好结果。不过到底有灵智，一直没舍得下手。咳……刚好发现我和她以前……你知道的。嗯，所以我去说了说，她就送给我了，还说以后都归我，别想她再管。”
“你和她？”
“那个……”第一次，忘川竟然开始支支吾吾的：“你不是说不在意以前，她是……”
我试图猜测了一下：“前女友？”
“嗯。”忘川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探测我是不是真的像嘴里说的那么不在意。
我噗嗤一声，难怪，这三万年的老脸也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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