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的嘴角歪了歪道:“但我有个要求,就是在我唱歌时,你要看着我的眼睛!”
时间紧急,邓凰也有些豁出去了,马上半转身看向他的眼睛。当然,眼角的余光还要时时观察双方的胜负。
此时,李默的眼睛笑眯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而她的眼中已经本能地恢复成万载不化的冰川般绝寒。
悠扬婉转的歌声突然就响了起来。从未听闻过的旋律,出人意料的温柔悦耳,扣动心弦。李默的五音正常,但从未以“勾引”为目地唱过歌。开口时,表情难免带了许多认真。
“这快乐从心中升起,那热情藏于眼眸里。
我渴望从此拥有你,从今你我不分离。
我带着无比的勇气,你有着无比的魅力。
这世上谁能比得上你,对我所付的真情义。
请别爱理不理,请别生我的气。
求能一生一世,永相依。
我曾经过别离,我曾经过生死。
犹如孤身泛海,这才渐明白,要珍惜。
往日我如浪子不羁,全因为我,曾经失去你。才知道我是如此深爱你,情意可证天和地……”
双目相对,有如两池水相近相融互映。邓凰脸上先是带着冷笑,而后冷笑渐渐僵硬。
李默的眼中仍然没有任何的感情,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唱越认真。而且为了增加感染力,他硬是捏起些嗓子,生生将自己变成了沙哑煽情派。
一曲终了,他眼睑垂下,轻声道:“你输了!”
邓凰这才想起了什么,低头就见地上的一团粘糕陷在沙土里。而李默的那一小块儿,也在她看过去时落在地上。
萧索地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微哑而幽咽,垂头道:“我输了!”
李默笑笑拿出一枚普通的法器簪子,柔声道:“将这个插在头发上就可以了。我就在这里面。”
又递上去个金属球道:“抓着这个吧,别让人看出你的定魂针已经被取下了。”
邓凰接了东西,突然抬起头似乎想说些什么。李默却已经消失不见。
抬手插起发簪。她转身向城里走去。一滴清泪随风滚落,跌入沙土便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你刚才想问,我爱过你吗?我只能说没有!但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为你负责!”李默的传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邓凰脚步一顿,又再度前行。冷冷的声音好像在天边响起:“你觉得这现实吗?”
李默:“现实吗?现实吧。你爱上我那天,我会给你一个,你可以爱我的理由……”
……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唱歌时还能挺住?”胡嘉的声音里满是成就感。仿佛挺的是自己一样。
“眼中有码,心中无码。”李默打着呵欠道。想了想,又先打预防针道:“我一会儿要为自己未来某个分身的一辈子努力……别吃醋呀!”
胡嘉对此表示支持。还化成了只水流凝成的小手,在他的腰间软肉处拧了个三百六十度。
李默垂头哭丧着脸表示接受惩罚。等水流完成最后一拧收回通天河玉带,他这才在练功室盘坐下来,似乎已经入定。只是微动的眼睑,说明他此时并不平静。一首歌想要感动别人,当然要用上真情。
唱歌的时候动情了吗?动了吧……
……
“下辈子吧!”邓凰扣上黑纱帷帽。声音更加冰冷。
“下辈子太久了。有个古人说过。今辈子事,今辈子毕。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爱上你的机会。”李默继续传音。
“然后呢?你老婆呢?”邓凰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了。话一出口忍不住就挥出一拳,将老朽的城墙轰出个洞来,显然是在后悔失言。
“我可以有很多的分身呀……”李默话说出口,也觉自己挺恶心的。贪心不足,很多男人的通病。只是现实又很残酷。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不分彼此时,这个是不能否定的。
他一方面为自己未来一堆子的婚姻大事感到头皮发麻。就好像在为儿子娶媳妇烦恼一样。如果不娶,一个个切下去就更让他头皮发麻了。
而且。他自认心胸极为狭隘。自己碰过的女人如果在未来跟了别人,他非常难接受。因此,他只能努力!
“呵……”邓凰果然冷笑一声。
李默长出口气,干脆仰躺在练功室里,闭上眼睛沉思这个比较纠结的问题。想了半天,突然坐直了身体,又传音骚扰道:“你说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你甚至不会在意是不是分身了呢?”
邓凰已经回到城中,又寻了个无人角落处的遮阳伞坐了下来。靠着伞杆,没好气,道:“我承诺带着你,却没承诺陪你聊天!”
李默嘴角抽了抽,想了想拿出个装有五百当量核晶的储物袋丢到她的怀里道:“聊这些核晶的。这可是我的十分之一财产!”
邓凰被这厮的无厘头举动弄得有些精神错乱了。抓了储物袋就想丢开,但沉吟了片刻还是收了起来。她心情极差,但能拿走仇家十分之一的财产似乎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不可能!”她这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因为心情好了十分之一,所以她还略有些得意地抱住了伞杆。窈窕的身子因伞杆的笔直而出现诱人的曲线。鼻子微翘,这个女孩的得意就是这般直接。
“原因呢?如果这个分身是用我自己的精血制作,可以说和我一模一样呢?”李默又问。
“怎么可能完全一样?呸,根本就不是一不一样的问题!我恨不得生撕了你,你别做白日梦了。”邓凰连头都枕在伞杆上。
看来要慢慢来呀。温水煮青蛙?李默又开始研究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恋爱哲学。问道:“我刚才唱的歌好不好听?”
“难听死了。”邓凰挑眉哼声,又补充道:“而且,你的核晶用光了。”
“这么快?”李默又丢出一千当量核晶的储物袋道:“再聊我十分之二财产的。对了,你上次从地底离开,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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