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牛排便端了上来，香喷喷的牛排，配上酱汁和意面，旁边再点缀着时令的蔬菜，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食指大动，两人却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程群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面前的肉块，“莺莺，还记得之前在学校，你经常跑来跟我说岑末的事情，对吗？”
“嗯。”林莺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却又没办法否定，只得点点头。
“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似乎欺骗了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林莺莺错愕地抬起头，意外程群居然会翻旧账，不由得握紧手里的刀叉，两瓣嘴唇也紧抿着。
“莺莺，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应该是个好姑娘，至少对岑末应该是心怀感激的。”程群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被我推荐去军艺面试吗？”
林莺莺的瞳孔缩了缩，手里刀子没拿稳，砸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旁边的人好奇地看过来。
林莺莺重新抓起刀，发泄般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又气又急，然后又慢慢安静下来，带笑看向程群，“程老师，你今天是来为岑末出头的吗？”
见状，程群将手刀叉放下，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孩，再好的妆容，也粉饰不住她目光里的冷意。
“从前你就一直偏心她，什么好处都是她的，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还是向着她，那我呢？我的努力，你看不到吗？还是说，我就应该让着她才对？”
是，她是因为岑末才被程群注意到的，那又怎么样，她活该对着岑末感恩戴德一辈子吗？
就算当年没有岑末，她也能够凭着自己的实力站上舞台，她的才华一点也不输给岑末，然而现在，一切都被岑末给毁了，林莺莺就是不喜欢她，就是想踩她一脚。
程群道，“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也没有偏帮过谁，何来这么一说？”
林莺莺冷笑，“程老师，您真是当老师的好榜样，那我问你，难道你对岑末，没动过别的心思吗？如果没动过，为什么处处关心她，那些事跟你有关系吗？就算你用情再深又怎么样，你怎么不看看，岑末如今躺在谁怀里，你对她而言又算什么，这么多年了，她正眼瞧过你吗！”
一字一句，正戳着程群的痛处。
就算希望落空，林莺莺也不忘反噬程群一口。
“林莺莺！”程群双手按在桌子上，额头上青筋若隐若现，若不是他良好的修养，只怕早就忍不住动手了，说出来的话微微颤抖，“我对你和岑末，从来都是公平公正，我没想过向着谁，我只会向着真理，但是对于你，我现在才知道，我把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也终于知道，岑末为什么不跟你做朋友了。”
“这顿饭我请，希望你以后别再叫我老师，遇到了就当不认识，省得大家难堪！”程群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柜台结账了。
看他当真就这么一走了之，林莺莺低叫一声，将面前的东西一扫而空，盘子叉子应声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她的眼泪就这么跟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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