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人，怎么回事？”
一旁的顾炎武看到袁啸的眉头紧紧皱起，连忙问道。
袁啸苦笑道：“多事之秋，咱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前往辽东巡阅边军去了……”
“什么？”
顾炎武满脸震惊，这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
“督师大人，这、这、您说的是真的？这不是开玩笑吧？”
袁啸点点头，答道：“这样的玩笑很搞笑吗？特么的，陛下啊，什么时候巡阅边军不好，现在人家满洲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他跑去巡阅边军了，这不是要命吗？万一真的被满洲骑兵给劫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呸呸呸！”
顾炎武连声吐了几口，叫道：“督师大人，慎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袁啸翻翻白眼，答道：“凉拌，糊涂的皇上，即便是要巡阅边军，那也要让太子监国啊，皇上离京，太子也不在，这不是胡闹吗？如果皇上不前往辽东，也许这场大战，还能够避免，或者延后，如今他亲自前往辽东，大战绝对会来啊，皇太极跟多尔衮两个人从骨子里就喜欢冒险，更何况这个险冒的很值！”
正说话间，朱慈烺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道：“师父，您找我？”
袁啸点点头，答道：“慈琅，收拾东西，今天立即启程返回京城！”
朱慈烺心头一惊，愕然道：“师父，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没有父皇的旨意，我现在哪里能够随意回京？”
袁啸答道：“现在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你那个老爹现在都已经前往辽东了，你这个太子还在杭州呆着干什么？你们朱家的江山不要了？”
朱慈烺大惊失色，叫道：“什么？父皇去了辽东？什么时候的事情？师父，您不是总是念叨，说辽东最近要爆发大战吗？那父皇岂不是很危险？”
袁啸苦笑道：“所以，才让你立即返回京城呢！皇上巡变，哪里有太子不在朝中监国的？”
朱慈烺急声道：“师父，那您可以立即修书，六百里加急，劝父皇回来啊。”
“糊涂！”
袁啸喝道：“如果我在京中的话，那劝说他不要离京，自然可以，现在他都已经动身了，你在劝他回京，取消巡阅辽东，那岂不成了儿戏？九边的将士怎么想？朝中的众臣怎么想？事已至此，只能鼓劲，不能泄气了！收拾行囊，立即返回京城！”
朱慈烺满脸苦涩的点点头，赶紧跑了下去。
顾炎武问道：“督师大人，现在怎么办？您就这样让太子回京，也没有什么用处啊，这种关键的时候，太子未奉诏回京监国，反而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挑拨离间的啊，到时候即便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的！”
袁啸沉声道：“不要紧，我跟皇上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糊涂！”
顾炎武喝道：“督师大人，当初的袁崇焕难道得到皇上的信重不够吗？一旦涉及到了皇权的稳固，即便是父子兄弟都会反目成仇啊，更何况是君臣？一旦被人挑拨离间，那您到时候百口莫辩啊！”
袁啸心头一惊，顾炎武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啊，如果真的被人给离间了，那才冤呢，貌似这个皇太极还挺爱使用这一招！
“没事的，陛下巡阅辽东，必定是通过山海关出塞，从京城到山海关差不多六百里路程，足够皇上他们走上二十多天的，足够我们应对了。”
袁啸淡淡说道，“我这就修书一封，命人立即送往舟山，让舟山的左怀立即率领自己的水师营，沿着大海北上！直奔山海关，务必在皇上抵达山海关之前，将奏章递给皇上！”
袁啸说这话，拿起了毛笔，铺开奏章，稍加思索，写下了一份奏章，喝道：“来人！”
外面的郭定连忙走了进来，问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郭定，带着我的大令，拿着这封书信，立即前往舟山，命令左怀率领一个水师营沿海北上，前往山海关，告诉他，七天时间，七天之内，必须抵达山海关，在皇上出关之前，见到皇上，将奏章呈给皇上，违误军机，军法无情！”
郭定有点发蒙，什么情况？让左怀率领水师营前往山海关见皇上？师父莫不是在说梦话？
“郭定，你傻了吗？还不抓紧行动！快去！滚！”
袁啸看着郭定发呆的样子，怒吼道。
郭定连忙拿起大令跟奏章，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宁人兄，浙江的事务就交给你们，我要去苏州一趟，这段时间，必须要加快长江水师的训练，说不好什么时候，我就的将长江水师拉上去了！”
袁霞沉声说道。
顾炎武嘴角抽搐道：“督师大人，您什么意思？难道您还想带着长江水师前往辽东？您这可都是水军啊，在海上倒是所向无敌，但是上了岸，他们还不如普通的明军呢……”
袁啸笑笑，傲然道：“宁人兄，你也太小看我的长江水师了，作为长江水师的将士，上山他们要能够打得了猛虎，下水要能够擒得住蛟龙，没有这个本事，他们还跟着我袁啸混什么？当然，我也希望辽东的战事用不到长江水师，那说明，仅仅凭借着洪承畴就能够挡得住对手，也免得咱们长江水师长途奔波了；可是，如果真的挡不住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只有长江水师出马了！即便是在陆地上，我们长江水师照样可以和满洲铁骑一较高下，不要忘了，长江水师如今的主力是当初的高阳精兵跟卢象升的天雄军！别的明军怕满洲铁骑，但是遇到我们，那只有满洲铁骑害怕的份儿！”
顾炎武满脸的苦笑，从大明立国至今，只怕也只有袁啸这一个水师提督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还有，宁人，一定要让制造局全力生产燧发火枪与子弹，还有射日火箭，每个月向长江水师运送一批，有多少送多少，时间紧迫，我就不去制造局了，今天就前往苏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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