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oani是一家在东京都地区小有名气的动画工作室，曾经参与过许多经典动画的外包制作。
但小有名气并不代表他们的规模很大，公司很值钱……
恰恰相反。
评判一家动画公司的价值时，主要还是看他们的资产量和版权库。
这个资产量很笼统，可以是一部具体的动画作品，可以是一个爆红的动画角色，也可以是一部动画里出现过的一个二维场景。
假如是3D动画，那动画角色的建模，也能算入资产量。
说到Kyoani工作室，作为一家刚转型不久的动画工作室，他们之前都是给人做外包订单，说白了就是给钱办事，哪有积累资产量？
唯一称得上有价值的资产，大概就是公司正在制作并播出的动画《冰菓》了。
所以，Kyoani工作室不值钱，毕竟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少了，非要说的话，员工的价值都比公司价值更高。
“办公场地是租的，设备不值钱，资料档案也不值钱，员工里面也没几个大触……”
谈到最后，濑户都有些无语道：“像这样的小作坊小团队，业界一抓一大把，咱们买来有什么用呢？”
不能花冤枉钱啊！
在濑户看来，这个所谓的Kyoani工作室简直一无是处，顾总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想把这个团队打包买回来。
不至于吧？
即使顾总真的很喜欢《冰菓》这部动画，直接买断版权不香吗？连制作团队一起买下，这真的很让人费解。
“好了，不用劝了。”
顾淼理解濑户的好意，却依旧固执地说道：“你自己也说了，买下这种小团队根本花不了几个钱，就当是公司扩招一批新人吧！”
“万一对方不愿意卖呢？”
“没有愿不愿意卖的说法，只有出价合不合适，一切非卖品全都是价格没给够。”
顾淼笑着说道：“再说了，假如对方真不给面子，非得狮子大开口咬咱们一嘴，你难道就不会釜底抽薪直接挖人吗？”
竞业协议？！
可别搞笑了，知不知道竞业协议需要用人单位给予补偿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签竞业协议，起码这种小团队不存在这个问题。
只要万宝不讲武德，舍得脸皮去挖墙脚，分分钟就能把这些小团队给肢解得七零八落，挖得只剩老板一个人。
老话常说，先礼后兵。
如果能和和气气谈拢，让Kyoani工作室集体加入万宝，那自然是最好的，如非必要，顾淼也不想胡乱挖人。
因为重金挖人，挖来的是一个大触还好说，如果挖来一个滥竽充数的混子，很容易造成其他员工的不满，破坏公司的薪资平衡与团队氛围。
顾淼盯上Kyoani工作室，一方面是因为《冰菓》这部动画，确实让他看到了一丝京阿尼的影子。
另一方面，万宝霓虹分部确实也很缺人，旗下多个项目都面临人手紧张的痛点难题。
……
“Kyoani？这我熟啊！”
正在《三国演义》制作组担任副导演的小泉，得知万宝对霓虹Kyoani动画工作室感兴趣后，当即表示他和Kyoani工作室的社长是熟人，可以帮忙牵线撮合。
准确来说，他们是校友。
小泉以前就认识Kyoani工作室的社长，甚至他那部扑街的战国题材动画，在制作时就曾找过Kyoani做外包。
“还有这种事？”
顾淼也没想到，小泉竟然认识Kyoani社长，这让他不禁感叹霓虹可真小，转来转去全是熟人。
“小泉认识Kyoani社长有啥稀奇的，那霓虹就只有咱们一个省的面积，还处于同一个行业，以前公司还紧挨着，不认识才是怪事吧？”
马奎满脸无语地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把小泉调去霓虹当说客了，我这边怎么办？”
顾总可太卑鄙了。
本来动画《三国演义》的制作进度就很慢，很多地方都需要他和小泉协商沟通。
这下好了，小泉被临时调去霓虹充当说客，动画《三国演义》制作组一下就少了一根支柱……
“你急什么？”
顾淼瞥了一眼马奎，没好气地骂道：“小泉只是去两天，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离了小泉，你就不会做动画了？”
到底谁才是正牌导演啊？
明明小泉只是一个外援性质的副导演，马奎才是《三国演义》制作组的话事人。可顾淼总觉得小泉的话语权，比马奎这个正牌导演还要大一些。
甚至有些时候，马奎拿不定主意，还需要小泉来帮他做决定。
这是被架空了？
古代有傀儡皇帝这个说法，搁《三国演义》动画制作组，还有一个傀儡导演是吧？
“怎么说呢……说我被架空了有些离谱，但我确实在主动放权给小泉！”
马奎满是尴尬地说道：“专业的事，那就让专业的人来干，既然小泉有这份才能和雄心，那就让他打主力，我来负责后勤保障也没什么。”
“你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你不能让小泉牵着鼻子走，要分清谁是大小王！”
顾淼皱起眉头训斥道：“你敢跟我保证，小泉做的就一定正确吗？如果没法保证，那你就不能事事都顺着他。”
平心而论，小泉自从加入《三国演义》制作组以来，工作态度确实还行，做出的贡献也有目共睹。
但顾淼始终要强调一点，动画《三国演义》的导演是马奎，而不是小泉。
如果这部动画，全程都是小泉在尽心尽力，马奎只负责摇旗助威，那不如直接把小泉升为总导演算了，留着马奎有何用？
“再说了，过两天上面就有领导要来视察，回头你给人家介绍《三国演义》动画时，还没有一个外国人说得清楚，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领导视察？”
“对啊！汪司长刚通知我的，说是有位大领导对咱们的《三国演义》动画很感兴趣，届时路过江川会来看一眼。”
顾淼眉毛一挑道：“具体什么级别你就别问了，总之别给我丢人，别给咱们公司丢人，一定要展现出动画最精致的一面。”
不然他干嘛支走小泉？
难道收购Kyoani工作室，真的需要一个熟人做说客，没有小泉牵线搭桥，这件事就谈不成了？
不可能的！
之所以让小泉去当这个说客，还不是为了支开他，避免领导看到小泉这个老外在制作组里，产生不好的联想或者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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