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怎么样？”沉声向玉流馨问道，玉锦夜见她胸襟前面的衣服已经被血色染红，瞳孔微微的瑟缩了一下，那深邃的血眸深处也是闪过了一丝慌张和痛意。
玉流馨对于他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亲人了。
如果没有玉流馨和她夫君的舍命庇护，他也绝对活不到今天。
这位长姐，在他心中的位置，从来不低。
“阿夜，你，你不要，不要责怪凌姑娘，阿姐没事，她只是一时冲动，也，也怪我，不该和凌姑娘说些过分的话……”玉流馨话还没有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下，呼吸也是越来越虚弱了起来。
听玉流馨这么说，凌北烟唇角的讽刺越发的深刻了。
真是好极了，这个女人的演技真的好极了，她都想为她鼓掌了。
此时，恰好玉锦夜抬眸看了凌北烟一眼。
那一眼，写满了浓浓的失望。
凌北烟的身体微微一颤，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感到心痛。
倔强的挺直了脊背，凌北烟却是不肯向玉锦夜解释。
他若是不信她，她解释又有何用。
想到玉锦夜不信她，她的心就像是在被一只利爪，狠狠的抓挠。
“长姐，我带你回去。”玉锦夜说完，便是抱着玉流馨飞快的离开了凉亭，向玉流馨所住的普照殿走去。
凌北烟望着玉锦夜飞快离去的背影，樱唇抿了抿。
接着，她也抬脚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都是迈着轻飘飘的脚步，凌北烟宛若一个幽魂般回到了红鸾殿。
正在殿中等着她的欢月见她回来了，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但是当看到凌北烟那郁郁的神色时，唇角的笑意猛地僵住。
“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
“不开心？我有看起来不开心吗？”凌北烟说着，颇为无力的扬了扬唇角。
玉锦夜那失望的眼神在她的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
她才不要为那个混蛋不开心！
不相信她，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还是，他是真的把她当成新鲜的小.宠.物来养？她凌北烟就算混得再惨，也没有沦落到要做男人.宠.物的地步吧？
可是心里明明清楚这些道理，为什么她的内心还是有种被火烧灼的煎熬呢？
让她好想发疯，好想发泄！
欢月盯着凌北烟的脸看了半响，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的，小姐，你看起了非常的不开心，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开心，别笑了，小姐，你这样勉强的笑一点也不好看。”
听言，凌北烟立刻垂下了唇角，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水，猛灌了一大口。
“哎？小姐，那茶水已经冷了，你别喝了，奴婢这就去给你准备点热茶水来。”欢月连忙说道。
“不，我就喝冷的。”凌北烟说着，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该死的，这冷茶水，为什么也浇不灭她心中烧灼的大火。
真的好难受，她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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