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这就去看炼妖壶吧。”流子钰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袍，鲜艳的红色长袍总算盖住了胸膛，只露出雪白的脖子。
突然正经起来的妖帝气势顿时变了，那是花落影很熟悉的王霸之气，在师父和景谦身上都曾见到过。强大的实力让他们自内而外散发出超乎常人的自信，久居上位者的使得他们有种不同寻常的威严。
即便不去刻意表露，一举一动却无不彰显着。
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花落影怔了怔，才赶紧跟了上去，跟这样的妖帝相处，她觉得更轻松些。
“帝君。”
北雪紫羽等人齐声行礼问安，态度十分恭敬。
流子钰摆了摆手，道：“一起去吧。”
“是。”两位妖王立刻跟上。
“帝君你真的是出生在炼妖壶旁？炼妖壶一直都在帝仙宫前面吗？”花落影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岂不是意味着妖帝生长在帝仙宫旁边？
那时候帝仙宫的宫人就没有除掉他吗？毕竟这个地方，相当于一国的皇宫了。
流子钰道：“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帝仙宫，这里是本帝成为妖帝之后才修建的。这里就是我的家，炼妖壶就是我的师父，没有它，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收服自己的师父？”花落影瞥了他一眼，这算不算恩将仇报？换做是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把宫千离收为手下的场景。
“我不收服它，它就会一直压制我和整个妖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流子钰反问道，“如果你师父这样对你，你就只是默默承受，从不去思考反抗？”
宫千离是不会这样对她的，花落影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自己应该也会反抗吧？
这真是件矛盾的事情，站在人类的角度看，她肯定是支持炼妖壶的行为；但是站在妖帝这边看，似乎妖帝的想法也没错。
“总归还是因为七千年前的事情影响，炼妖壶前辈担心六界再乱一次，所以才想方设法阻扰你们壮大。如果你们安安分分呆在自己的地盘上，别去人界惹是生非，炼妖壶前辈也不愿意一辈子守在这里。”
流子钰笑道：“你也知道那是七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会爆发六界混乱，未必现在和以后也会。我是个十分爱好和平的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祖先是小偷，就认为这个人也是小偷，不是吗？”
“用小偷和妖族比，实在是太不合适了。”花落影伸出食指摇了摇，“小偷就算偷了东西，把他抓起来就好了，造不成很大的破坏。可是妖族不同，等你们造成破坏时再防范就来不及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想扩张，那么炼妖壶前辈呆着这里其实没有任何威胁。”
她微微眯起眼睛：“帝君想收服炼妖壶，真的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流子钰顿住脚步，定定盯着花落影，妖异的红瞳闪过一丝冷光，诡异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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