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罐确实少了一块，而您手中的这块碎片确实来源于凡罐。”女王看了看肖问渠手中的残片说道。
肖问渠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们的猜测果然没错，通过那些东鲛人的行动轨迹和所拿的东西暴露出来的线索，陶罐残片果然是凡罐的一部分。
幸好，大家都赌对了。
“没有拂木花，凡罐确实是我们最需要的东西，即使它会让我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女王目光落在凡罐的上面，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莫落。
大家刚刚都听女王说过凡罐的使用方法，那就是接受凡罐的诅咒抽取自己的生机，和亲哥哥结合最后生下一男一女，重复他们之前的诅咒，以保住整个王族的子民。
那就意味着她以后要走这样的路，面对咒衰令的时候，王族依旧逃不过苟延残喘的命运。
肖问渠他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但他们不信咒衰令已经消失，硬要用另一种方式去想，他们也没有办法。
解释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没什么可信力的。
岁站在一旁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女王话中的话，以及凡罐会出现在大陆上的事情被肖家先辈捡到……
那个梦……
想了半天，岁试探性地开口，“女王，我想问问，您是否知道凡罐为什么会破碎？而且……听你说的话语里，它碎了两次。”
大家都没想到岁会这么问，女王也顿了顿。
说起凡罐碎裂这事，还真是她难以捉摸的事情。
东九仔细回想了一下凡罐碎裂的时候，“抱歉……我似乎也不知道……附着在它身上的灵明明非常好的拼接住了裂缝，不会让它再碎，但它毫无征兆的就……”
这么一说，岁黑色的眼眸垂下，眼底闪过一抹沉思的光芒，“那么……凡罐第一次碎裂的时候，当时是什么情况呢？”
被这么一问，东九仔细回想了一下凡罐第一次碎裂的时候。
那是已经追随到很久很久以前了，凡罐的碎裂让整个东鲛都紧张起来了。
不过好像那时候的历史记载得非常清晰。
“我想想……”
东九手指放在自己的耳鳍旁边轻轻地摸了摸，仔细回想起那一段的历史。
“记得当时……好像是咒衰令黑色的雨最后一丝黑色褪去，凡罐第一次接触到生机的阳光，自动就崩碎了……”
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因为历史很多她一时间也理不清楚。
而这边的肖问渠等人听后眼眸微微一亮，眉毛都抬了抬。
肖问渠看了看旁边的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就要摸摸她的脑袋。
岁一个冷然的目光落了过去，肖问渠的手只有尴尬在半空之中。
他以口型发音对她说着，‘老婆，你刚才这一问好像刚好问到点，我感觉线索又冒出来了。’
岁则是瞪了他一眼，以口型说，‘不许叫我老婆。’
“啊对……”东九女王眼睛一定，语气也变得肯定起来了。
“是的，是因为它第一次接触到了没有黑雨的阳光，所以就崩碎了。当时这个举动把当时的东鲛王族先祖给吓了一跳，四处寻找碎片。”
“但是找了很久，所有的碎片都找回来了，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一片碎片……”
第一次接触到没有黑雨的阳光。这一句关键，肖问渠记在了心里。
“而后先辈强行用灵将凡罐缝补好，但始终少了一块……而且凡罐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少。我们害怕它再次崩坏就不敢再将它放在外面，而是放在了阴暗的房间里保存着。”
“最近半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在房间里自己又碎了，上面的灵还附着的好好的。”
女王说道。
这下关键的线索越来越多了起来。
凡罐最近一次碎裂是在半年前，那不是岁从枯冢中摘除额拂木花出来的时候吗？
也是先祖离开的时候将脑仁还给肖家的时候……
而且黑色的雨不正是咒衰的代表吗？没有黑色的雨落下的阳光第一次照在凡罐身上，莫不是在察觉到咒衰令消失后的凡罐，很有可能是自己选择碎裂的。
因为咒衰令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凡罐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一直存在了。
毕竟凡罐本身就是为了咒衰令而生的……任如镜制作出来承载生命的东西。
“你们为什么会想问凡罐如何碎裂的……？难道有什么方法吗？”女王不知他们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女王陛下，我想我们可以将最后一块碎片放上去，应该会有一些答案。”肖问渠说道。
他身后的无眠等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确实，大家这次几乎都想到一起去了，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如果联系到一起的话总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然为何照射到温暖阳光的时候凡罐就自己碎裂了？先祖肖川月一离开，凡罐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崩碎想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联系的，也许就在最后的这块碎片之中。
“女王大人，关于凡罐，我想我们可以将最后这块碎片放进去试试看，指不定能有一些新的发现。”肖问渠说道。
女王微微惊讶，就连她身边的狄嘢和库沛都惊讶起来了。
他们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肖问渠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愿意将手中的凡罐碎片拿出来，还给他们。
他们知道凡罐有多么重要吗？居然直接就这么下决定？！
要知道，他们可是想抢夺他们身上拂木花的人啊。
“敢问，肖家家主是准备将凡罐碎片给我们吗？”女王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还是明确地问了出来。
肖问渠点头，“自然。”
还真是。
女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凡罐碎片他们确实想拿回来，但也知道对方会不愿意，不管是等价交换还是什么恐怕没有能与凡罐价值媲美的东西了。
他们知道凡罐多么的珍贵，但肖问渠他们听了之后丝毫没有要藏着的意思，甚至没有想找他们要条件的意思，直接就准备送……
“我跟你们一样，都好奇这凡罐到底庐山真面目是什么样子。”肖问渠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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