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仿佛是在挑衅，岁明显地能感觉到气息强烈的波动了一下，但是对方没敢动手。
肖问渠此时也开口了，“既然你们在这也好好说明一下，事不过三。”
“之前袭击阿岁，为一。而后造成普通人群骚乱，为二。”
再有第三次，那就不是讲道理那么简单了。
“鱼鳞还给你们两次，下一次就别怪我直接毁了。”
肖问渠说道。
他的话成功让周围的扭曲空气顿了一下，岁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开始紊乱。
随后又淡了下去。
岁能感觉到周围的海水气味逐渐退却下去，而念力覆盖在周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岁捏紧手中的匕首，心存疑惑。
为何不问清楚它们东鲛族的位置……肖爷在打算什么？
所有事情都没有问到，东鲛的具体地点在哪也不知道，然后就这样还它们鳞片让它们离开了吗？
等到周围最终安静下来，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岁才将手中的飞刀收了回去。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像没有变过一样，只有那枚鳞片被拿走了，陶罐残片还在她的手中。
捏着残片，岁看向旁边的肖问渠，眼中带着疑问，欲言又止。
肖问渠知道她会疑惑为何要放东鲛一族的人离开，摸了摸她的头，“问吧，知道你现在肯定有疑问。”
岁也不藏着，直接就开口了，“阿渠，为什么要放了它们，如果我们拿着鱼鳞的话，可以要挟它们查到更多的线索，指不定能够问出它们东鲛的所在地也说不定。”
岁还是一如既往的直，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没有要掖着藏着的意思。
肖问渠知道她的性格，给缓缓为她分析，“对于东鲛一族这种与世隔绝的种族来说，我们在它们眼里就是两大威胁。”
“你觉得就算我们逼问，它们会告诉我们东鲛一族进去的位置吗？”他说道。
岁顿了顿，认真想了想，若真要它们为了一块术式灵暴露整个族群的位置，确实不太可能。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就算说，可能也是假的，而且这样咱们还会着了它们的道。相反，如果将它们逼得太急了，后面可能会做出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它们始终在暗处，我们并不知道它们有多少人。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造成社会上的恐慌，如果它们执意要做出那些事情的话，我们再出动也不迟。”肖问渠说道。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它们始终在暗处，不是随时能抓得到的。但是就这么放过它们岂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吗？
看着岁欲言又止的样子，肖问渠已经猜出她心中所想，“你是觉得我们没有得到什么相应的线索吗？”
岁点了点头，“是。”
将那鱼鳞留着就是为了看它们哪天会不会再来收回，因为肖爷知道，曾经先祖的传记上说过，术式灵可以假装断掉，回去之后用灵注入又可以使用，所以之前发现它们断掉联系之后，大家就假装演戏，以为它们放弃了，实际上将鱼鳞放在那等着它们上钩。
但现在对方拿走了鱼鳞，但是却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让她有些郁闷。
“不，有线索。”肖问渠看着她气闷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的头发上又揉了揉。
岁凌了他一眼，反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肖问渠一时间手只能立子啊空中，尴尬地笑了笑。
下属变媳妇儿后，都得看心情才能摸摸脑袋了……她不高兴都不许他随便摸了。
哎，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啊……
不，还是赚了，因为可以正大光明吃豆腐。
“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的头。”
得了，现在还会开始反抗了，以前都是默默忍着。
能咋办，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着。
“好好好，宝贝，我错了好不好？”
“肖爷，请您好好叫我的名字。”
这下好了，敬语都用出来了，要生气了。
肖问渠也不再逗她，继续进入正题，“线索还是有的。”
“从东鲛一族的人想偷陶罐残片的时候我就一定基本确定了一件事。”
说着，他笑眯眯地将陶罐残片拿了过来。
“陶罐残片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其中的能力与功效也与他们想找的东西无关，但它们却第二个方面将主意打在了陶罐残片上。”
残片是他故意放在外面的书柜上的，以往它都是被小盒子封着，装着那一身灰白的气息和冤魂般的寒冷，不会泄露一分出来。
在莫知明的敏锐第六感下，陶罐残片会不会是破碎凡罐的一部分，他仔细想了一番之后，就将陶罐残片故意放在外面，让它的气息流露出去。
同时也在赌，东鲛人的目的是岁，在岁的武力值之下他们无可奈何，会不会有什么新的作为。
如果东鲛目标转向陶罐残片，那就证明了一下事情，陶罐残片真的与凡罐有什么联系。
如果残片没作用，他大可以以它们的鱼鳞引它们出来，继续像岁说的那样，套问线索。
之所以放它们走，是因为它们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
权宜之策，所以放它们离开了。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手指比出姿势，“既然它们的行动已经告诉我，陶罐残片真的与凡罐有关系，所以放它们离开又能怎样？真用鱼鳞威胁严刑逼供，只怕给出的消息也是半真半假。”
此时岁也想了起来，没想到肖问渠居然在意了知明的想法，并且悄悄设下了这个局，等到东鲛一族自己上门，自己暴露出自己在意的东西。
有时候并不需要它们说什么，从它们的行动就能得出更多的猜测来。
“现在我在猜测的还有一件事。”肖问渠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什么？”岁看着他的表情，就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了新的猜想，而且这种猜想还会八九不离十。
从陈家古国的时候他有过这样的表情，而且确实解析得出结论八六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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