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河看向主座上的张老三,发现张老三表情从呆滞到不可置信,最后变成暴怒,楚锦河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来大周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张老三有这样吓人的表情,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只踩在了张老三怒火的点上了。
见张老二狡辩,还有老爷子的不相信,楚锦河对方喜说道:“把跟踪于芳的那个小厮叫来,让他说说他下午看到的事情。”
张老二脸色一变,眼睛看向于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被跟踪了。
楚锦河今天摆的是鸿门宴,那个关键的小厮早就在门外面等着了,只等楚锦河一吩咐,很快就从门外进来了。
楚锦河不喜欢跪礼,所以在这种大场合行的是普通拱手礼。
楚锦河摆手,慢慢说道:“把你下午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包括我二伯和于芳的对话,一句不要拉下。”
小厮点点头,开口就说道:“我原本在院子当值,下午时于芳偷偷摸摸出门,我就跟了上去,她这一出门,去的是木青山脚下,我跟在她后面,发现她与一个男人私会。”
张老二脸色一慌,指着小厮威胁道:“小子,你可不好胡说!”
“他还没说到关键,二伯你慌什么。”楚锦河冷笑,打断张老二的话。
小厮停顿了一下,见楚锦河点头,他便继续说道:“我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成何体统,于是我就在草丛一直盯着,这一看我就看见于芳与这个男人卿卿我我,我透过树叶的缝隙,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二老爷。”
一屋子人哗然,牛氏气的眼睛都红了,她对着张老二又掐又咬,她的大儿子见自己父亲被打的嗷嗷叫,连忙拉住了自己的母亲。
小厮没有扭头去看,还是低着头不急不缓的说着话,接下来他就开始模仿当时张老二和于芳的对话,等说的差不多,他才结束最后一句话:“二姑娘,小的是亲耳听到于芳说这个孩子是二老爷的。”
老爷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光是小厮模仿的对话,他都能想到二儿子说话时无耻的表情,若是真的,那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
张老二狼狈的擦掉脸上被你牛氏抓出来的血迹,眼珠子乱转,最后他跑到老爷子面前,指着那小厮说道:“爹,这小厮是三房的人,要是是老三不想负责,估计找自己人来诬陷我呢,你不要相信他们!”
老爷子其实内心已经八成有了结果,自己这个儿子他太清楚了,不过这件事实在是丑闻,他只能尽量相信自己的二儿子,老爷子呼出粗气,艰难的说道:“老三,你二哥说的也有道理,谁也不知道这小厮是不是说的假话,毕竟他是你们三房的人,是小河这丫头的人...”
老爷子的话让楚锦河觉得好笑,老爷子是在向张老三挑拨自己与他的关系,就是说怀疑是楚锦河故意想要为程氏争取利益,故意打压于芳,诬陷给张老二。
张老三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一片青黑,就在大家等着他表达立场的时候,张老三却一句话也不说,狠狠把手边的茶杯砸到地上。
茶杯落地一声巨响,杯子碎成一片一片飞溅开来,里面的茶水茶叶浸湿了地上的毯子。
老宅的人都被吓得汗毛耸立,哪怕是与张老三相处十几年的程氏也抖了一下,不敢做声。
以往一直呱噪喜欢揪着张老三骂的老太太也往后躲了躲,几十年来,张老三脾气一向温和,对老爷子老太太孝顺,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所以老宅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他们只知道三房最难对付的是楚锦河几个小的,即便到了今天他们还是没有正视过张老三,但是老实人发起火来,其实才是最可怕。
楚锦河垂眸,打破一片沉寂,慢慢说道:“原先觉得老爷子你虽然偏心,但起码做事讲一些道理,没想到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公正,事到如今,还在为了老宅的面子偏袒二伯。”
老爷子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楚锦河也不需要他说话,她继续对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袁文昌说道:“小袁大夫,劳烦您先给中间跪着的这妇人切脉,看看她腹中胎儿有多久了。”
袁文昌叹了口气,他在楚味馆就听过楚锦河说这于芳的事情,他以前也跟着父亲常来三房,大多数时候三房找他们,八成是老宅将三房的人间接弄伤,所以才要找大夫。
就说老宅二房和三房的恩怨,程氏后来怀上的那个孩子就是二房害掉的,先就有恩怨,结果二房似乎没有丝毫悔改,还干出这样下作苟且的事情来。
袁文昌拱手,慢慢走到于芳面前,于芳想躲开袁文昌伸出的手,但七月就站在她旁边,蹲下身子不客气的扭住于芳的手,让于芳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可能是没有想到楚锦河连大夫都请好了,张老二脸上一片死灰。
屋子沉默半晌,袁文昌收回手,慢慢说道:“胎像并不是很稳,但是可以断定有三月左右。”
楚锦河轻轻一笑,日期和张老三那次完全对不上,而是多了一个月,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分明就是张老二与于芳有了苟且,后来于芳发现自己怀孕,于芳贪恋富贵,张老二心思龌龊,所以就想要把这个孩子栽倒张老三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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