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眼中有笑意,小声在楚锦河耳边道:“萧将军给你那个铜牌,就是他虎啸军里校尉的牌子,你用这牌子拜访那位吴校尉,到时候不就是认识了吗?”
“那你们把人交给我,我去找他。”楚锦河点点头,慢慢说道。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鱼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还是楚老弟找个时间先为我们引见一下那位校尉,这些叛匪身份特殊,带出来容易出乱子。”
楚锦河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鱼舟,要自己办事,这时却不信任自己。
鱼舟老脸一红,咳嗽一声说道:“不是我们小人之心,只是这叛匪一事捅出来就等于彻底要反抗钱通判,如果我们不小心一些,走漏了风声或者是托付错了人,那就是灭顶之灾,钱通判会杀人灭口的。”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锦河还能说什么,他们看中她背后的实力,也看中了她不愿意与钱通判服软,钱通判封了她的酒楼,他们就是一路人。
能只见一面,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也算是诚意了,他们以为他们与楚锦目的是一样的,是要扳倒钱通判,其实楚锦河只是想帮赵笠做事而已,当然根本目的上是一样的。
他们提供证据,她提供人脉,是是平等的合作筹码,等扳倒钱通判,没有了钱通判所谓的抽利和打压,大家都生意都能起来,甚至更上一层楼,这又是双赢,符合楚锦河做生意的逻辑。
谈完事情,楚锦河兴致缺缺的出了屋子,原想以为是真的单纯来玩玩,结果还是扯上了做生意。
还没想完,楼下突然传来了争执声,楚锦河走到栏杆旁往楼下望去,只见大厅中央有一红发碧眼的番邦人正拉着一个姑娘大叫:“你们花楼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吗,有客人来你还不接,装什么清高!”
楚锦河看着那番邦人有些好奇,这些番邦人穿着奇异的服饰,头上扎着一条一条小辫子,肤色偏黑,下巴上都留着胡子,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彪悍的气质。
那姑娘被番邦人强行拉到怀里,快要哭出来了,不停的说道:“这位客人你放手,我是清倌,只卖唱,不卖身的。”
“放你娘的狗屁。”带头的番邦男人大笑:“到了这种地方,还有什么不卖身的说法,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说完,身后明显跟着他一道来的番邦男人们都笑了起来,那种低俗的笑声让楚锦河眉头皱了皱。
那番邦男人没笑完,秦娘的船坊走的是丝竹雅致,异域风情的路子,与楚锦河的楚味馆一样最重气氛,这一粗俗的话在这些文人墨客或富家子弟耳朵里就格外刺耳。
一旁抚琴的一位蓝衫公子站起来:“如今的蛮族就是蛮族,粗鄙不已,倒是丢了你祖宗上骁勇的名声,这样雅致的曲子全让你毁了,赶紧放开那清倌歌姬,别在这里倒人胃口。”
“虞兄说的好!”刷啦几下,一旁与他一起来寻丝竹管弦之乐的同伴们纷纷起身叫好,这些多是汉人读书子弟,最见不得不平之事。
“连刀都提不动的小鸡仔还在在我面前装大头象。”番邦男人冷笑一声,把手上的姑娘推到后面兄弟的身上,自己走到姓虞的公子旁边,一把推在那虞公子肩膀上,让虞公子后退了两三步,有后面的朋友扶住才站稳脚。
这一狼狈的模样自然又让番邦这边的男子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人高马大,个个一身腱子肉,远远看着就够唬人的。
有的客人不愿惹这麻烦,纷纷退开,躲在后面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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