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毛苗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生母亲卖出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当然了，如果对象是玄夙昂，毛苗估计会……
“你……”毛苗一睁开眼就看到玄夙昂在自己面前。
准确来说不是在面前，而是在她视线里。因为此时玄夙昂正坐在桌旁看着书，听她说话后放下书看向她。
“渴吗？”
毛苗点头，对于玄夙昂的一点都没有照顾病人架势的行为也丝毫不在意。玄夙昂将一杯水递给毛苗，毛苗接过后，默默地想
真凉。
毛苗非常给面子地喝了大半杯后才将杯子放下拿在手中，只是杯子还没握暖就被另一只手拿走，随后自然地放回到桌子上。毛苗看到玄夙昂这么自在的动作，微微有些不习惯。
“那个，我、我……”
“嗯？”玄夙昂声音淡淡，却将毛苗的局促都看在眼里。
毛苗低着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玄夙昂看着毛苗，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毛苗见玄夙昂没有说话，心中更是沉重，“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你对我的好我很清楚，我没有想过辜负你，只是……”
“只是你选择伤我？”玄夙昂将毛苗的下巴抬起，看着她，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毛苗看着玄夙昂，原以为会很冷静的自己却在这一刻心疼得都揪了起来。这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是自己亲手伤害的人。伤到玄夙昂的那一刻，毛苗什么都不敢想。如今，她依旧是害怕的。如果玄夙昂不是和常人不同，那一刻，他不止会伤了身体，甚至会三魂七魄俱灭。
玄夙昂轻轻摩挲毛苗的眼角，一滴泪顺着他的指尖滑下去，泛红的眼眶带着闪烁。
“你想怎么样？”毛苗深吸口气，侧开头不看玄夙昂。
“从未有人能伤我。”玄夙昂淡淡的道。
“很庆幸我是第一个。”毛苗转头看着玄夙昂，眸中已经透着决绝，“是我的错我会承担，你想怎么样？”毛苗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她现在害怕的是玄夙昂的拒绝。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
“唔……”
毛苗惊愕地看着玄夙昂，此时她的下巴被人钳住，唇瓣上冰凉的感觉让她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张嘴。”
毛苗握住的手紧紧用力，张开唇，随后慢慢松开。毛苗侧头，双手环住玄夙昂，任其采撷。闲闲的味道透入唇瓣，玄夙昂抬起头，看着呼吸有些凌乱双唇红光潋滟的毛苗，淡淡嘲讽道：“很勉强？”
“没有。”毛苗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勉强的话就算了。”说完玄夙昂抬起自己的手，从毛苗身上起来。
毛苗擦眼泪的手连忙环住玄夙昂，道：“没有，真的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玄夙昂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是淡淡嘲讽道：“是吗？”说罢，玄夙昂掰开毛苗的手。
见玄夙昂起身要走，毛苗连忙抬手拉住，急忙解释道：“真的不勉强！”她都为此准备好好久了，“那个，我只是太高兴了。真的！”怕玄夙昂不信，毛苗就只差发誓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玄夙昂的话语中透着自嘲。
毛苗听着这句话脸色微变，她轻易地就以为玄夙昂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是啊，她以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玄夙昂，但是最后还不是对玄夙昂出手。难怪玄夙昂会不相信她，如果换成她是玄夙昂，估计现在该恨死自己了吧。
如果是平常的毛苗一定不会如此容易就被玄夙昂骗住，但是现在的毛苗内心满是愧疚，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让玄夙昂相信自己，自然不会想到玄夙昂的邪恶打算。以至于事成之后，等毛苗意识过来时当即羞愤万分。
“夙昂，我喜欢你，很喜欢。”
毛苗拉过玄夙昂的手，让他坐下，然后自己跪在他面前。长长的黑发衬着她脸上的苍白，还有难以掩饰的一抹绯红。毛苗舔了舔唇瓣，看着玄夙昂，见他没有走后，才深吸口气凑上去吻住玄夙昂。
玄夙昂无动于衷，如果这就是喜欢对他来说可是远远不够。
见玄夙昂没有任何回应，毛苗心中羞恼不堪，她都主动到这一步了还想怎么样。毛苗转念想了想，好像这种事情玄夙昂平时也经常做，的确是不算什么特别的。
见毛苗离开唇瓣，玄夙昂微微冷笑了一声。
毛苗手指颤动，在玄夙昂的目光下来到他衬衫的钮扣处。颤动的手指碰到微凉的皮肤让她颤动得更加厉害，指尖划过喉结，毛苗的脸不可遏制地开始泛红。颤颤巍巍地打开第一个钮扣，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毛苗脑海中囧囧地闪过一个画面：迟迟嫁不出去的女山贼狼吞虎咽地扑倒斯文的腼腆书生，其后和谐一百万个字。
玄夙昂看着毛苗的动作，眸中的异样渐渐加深。而做着天人交战的毛苗动作依旧格外慢吞吞，钮扣此时已经奋战到了第三颗。再往下，就是整个胸膛了，毛苗觉得口味实在是太重了。
“夙昂……”毛苗声音中透出几分软软好听的哀求。
“哼，看来果然很勉强。”
毛苗看着玄夙昂嘲讽的样子，默默地低头认命，谁叫她才是犯错的人。毛苗咬牙，决定勇敢地解开第三颗纽扣！手中一用力，嘶！钮扣从衬衣上脱落，翻滚了几圈掉落在毛苗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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