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君子六艺
早朝后，李牧去了太仆寺。
好歹是个寺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就算装装样子也要去装一装，只不过实在是很无聊了，几乎是无事可做的。
既然无事可做，索性唤了一位少卿去了一片马场。
李牧打算试试自己的驾乘技术如何。
既然是君子六艺，该学习的东西，只是看书不实践是学不会的。
驾车实际上和现代开车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你学会了骑马不一定会驾车，学会了驾车却一定是会骑马的。
李牧会骑马，不会驾车。
偏巧，手下的这位少卿却是一位大大的驾乘高手，手法精湛高明，马车在他的手中就如同一个精巧的模型玩具一般，让它前，它就前，让它拐弯，它就拐弯，落到李牧手中却并非如此了。
“太难了。”
李牧累到快要虚脱，勉强只学会了如何让马车前进和停下，看来要想完全学会这君子六艺且得耗费一些时间和功夫了。
近黄昏时，下班回家。
其实，古代官员的很多生活就像是现代官员一样，如果没有了交际应酬就会像普通人一样。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李牧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际应酬，尤其是接掌了太仆寺，事情就更少了。
就像今天，如果皇帝没有传召，他整整一天几乎都是在看书和发呆之中度过的，稍稍练了一会儿驾乘就让他疲惫到不得了，可回了家，整个人却又精神的好像是一头牛，和小蒹葭闹了一会儿，吃罢晚饭后又去了书房。
这个书房还是临时的那个书房，新的书房暂时还在修建之中，估摸着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好。
书房里，桌子上有一封信。
是严莹送来的信，信封里是两张银票还有一封信，是一封感谢信。
自从李牧回京之后，京城小说版面上一直是由李牧撑着，后来来了新的书生之后，这份事业他才放下，就是稿费一直没发。
现在他和严莹算是形同路人了。
李牧不想因为以前的事情再去烦恼这个女人，她也想要过平安安静的生活，不想要和李牧扯上关系。
看罢信，直接递给柔娘让她烧了，银票也给了柔娘，让她保管着。
现代人常说，女人、孩子、老人的钱是最容易赚的。
可在李牧看来，这三种人的钱实际上是最不容易赚的，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和家境富裕的孩子，以及知书达理的老人。
这三种人的银子是最难赚的。
柔娘不属于这三种人，可她是个精细人儿，可比李牧大手大脚要来得仔细多了。
“柔娘。”李牧正要翻开书，正巧想到了一件事情：“双儿今天可去看了大夫？”
柔娘摇头，说：“没有，双儿姑娘病了？”
李牧问：“那是叶姑娘来了？”
柔娘道：“叶姑娘去山西了，估摸着得一两个月才回来。”
李牧摸了摸鼻子，喃喃道：“那她怎么没和我说，罢了，跟我去瞧瞧双儿。”
在家里，双儿一向是不会上桌吃饭的，所以李牧也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吃饭，牙还疼不疼。
来到双儿屋里的时候，她桌上正放着食物，只是没多吃，就稍微动了几口，看样子是牙疼的吃不下，干脆就不吃了，此时又是躺在床上看书去了。
李牧走近，问：“怎么不去看大夫？”
双儿道：“不想去。”
李牧看向柔娘，道：“蜡烛拿过来，我再给你瞧瞧，若是不要紧的话，也不用去，我给你瞧瞧就是了。”
双儿拗不过，坐了起来。
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坐起来，右边的肩膀都露出来了。
李牧倒是不在意，不用说露肩膀的衣服了，比基尼都司空见惯了。
柔娘掌灯。
双儿长大了嘴，由李牧去瞧她嘴里的蛀牙。
李牧瞧见了她的后槽牙，同时也瞧见了她古怪的舌头，出声道：“舌头抬起来。”
双儿摇头，刚要闭上嘴，李牧的手指已经夹住了舌头，轻轻一抬，瞧见了藏在舌头下的一颗糖果，中指一用力便将其勾了出来。
“还吃。”李牧瞪了她一眼，起身去洗了手。
“好吃。”
“饭都吃不了了，柔娘，让厨房做一些细碎的清粥，我看你也别嚼了，就喝吧，我去给你买药。”
李牧想了想，拾起掉在地上的糖果，接着又从柜子里和枕头下搜出来一堆。
“没收，牙齿好之前禁足，不许出门。柔娘，让人在这里守着，要是出去了就去东厂找她哥告状。”
双儿对小双可是怕极了。
与其说怕，不如说爱。
小双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二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轻易说清楚的。
对付双儿，小双无疑是一件最好用的法宝。
二人出了屋子，柔娘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看公子反倒像是双儿姑娘的兄长。”
李牧白眼道：“若不好好呵护牙齿，将来等老了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柔娘突然不笑了，她小声说：“可我看双儿姑娘根本没想过要老。”
李牧道：“人都会老。”
柔娘道：“如果在老之前就没有了性命，那就不算会老了，双儿姑娘说的。”
李牧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去买药，总之你让人好好盯着她就是了。”
柔娘道：“让其他人去就是了，何必大人亲自去。”
李牧笑道：“我怕其他人去说不明白。”
在古代当然也有牙医，李时珍就是一位好牙医，但不是所有大夫都懂得这方面的医理，为防其他下人去了说不明白，还是自己亲自走一趟最为妥当了。
李牧是骑马去的，去到药店回来的时候，双儿却是已经睡下了。
站在床边轻轻唤了两声，不见她醒来，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李牧笑着摇头离开房间，对门口的丫鬟吩咐道：“今晚委屈你守在这里了，若是累了困了就进去坐坐，不用一直候在门口，若她醒了就来书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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