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去改变
扬州十日!
嘉定三屠!
李牧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发生这么悲惨的事情。
既然不确定,那就要去改变,既然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很多,那就让它继续改变下去,变得面目全非好了!
“先生,到了。”祁白虎的声音响起。
“嗯。”
李牧跳下马车,叶士瑛紧跟着跳了下去,紧紧跟着他。
裕王府的府门算不上特别气派,没有严府那么气派,李牧上前递上名帖道:“请转告王爷,李牧来访。”
“请稍候。”
门房进去传话。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裕王便与二人一同从府内出来了,这两个人,李牧都是不怎么熟悉的,可也还算知道他们的名字,看官服应该是裕王这小内阁的成员。
自从张居正调走之后,裕王的小内阁之中最能倚仗的就是袁规了。
看样子,今日袁规不在。
“李公子,少见,少见。”裕王笑着拱手。
“不敢。”李牧还礼。
“快请,快请入内。”
李牧笑着跟着进了门, 叶士瑛提剑跟上,门口的护卫提醒道:“姑娘,请解下佩剑。”
见状,裕王拦道:“无妨,这位就是居士的高徒叶士瑛叶姑娘吧?”
叶士瑛抱拳道:“叶士瑛见过王爷。”
裕王大笑,“请,快请入府。”
众人入府,饶过前院来到偏厅,偏厅之中已摆上了茶,李牧被请坐到了客位上,“本王听说,李公子打算回乡了?”
没有客套,直入主题。
裕王明显有些太着急了,他着急想要知道李牧最终的选择,这都源于张居正临行前的一句话:“得李牧则得天下!”
摊丁入亩一策出,张居正对李牧的评价也如直线一般上升。
最开始,他只当李牧非常有才华。
到了现在,他认为李牧不光是有才华,而是一位大大大的天才,真正的天才,天下第一的才子。
临行前,他本想去府上拜访的,可惜被袁规拦住了,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他听到李牧辞官回乡的消息会是如何想法的。
李牧笑道:“是打算回乡了,不过在回乡之前,牧还有些东西想要交付于王爷。”
裕王好奇道:“不知是何东西,公子还亲自来一趟?”
李牧道:“自然是样好东西,王爷迟早会用到的一样好东西,我想要用这样东西来换王爷的一句承诺。”
裕王哈哈大笑道:“一件能换本王承诺的东西,那本王要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东西。”
李牧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祁白虎。
祁白虎会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簿子交到了裕王的手中,这个小簿子记录的是严嵩残害忠良、贪污受贿的事实,这其中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严嵩喝一壶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有证据,这些全部的证据,李牧全部都保留起来了。
裕王接过,一页页翻开看着。
刚开始,他还能泰然自若,可越是往后面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恐怖。
现在,他的神情已完全扭曲了!
李牧说道:“李某不在官场,这些东西也用不着,就交给王爷了。”
裕王倒没有推脱,直言道:“公子想换一句什么话?”
李牧笑道:“是关于一个女人的,草民斗胆请王爷附耳过来,这句话仅你我能知晓。”
听到“女人”这两个字,裕王大概就明白了,笑道:“公子不愧是性情中人。”
现在还有一个漏洞需要填补,就是胡蝶的漏洞,胡蝶的事情,京城之中知道就只有裕王和自己了,当初救下胡蝶的细节,只要稍微填补一下就可以让那个灵位牌的存在变成一颗炸弹,一颗有可能会炸到自己人也有可能会炸到其他人的炸弹。
在之前,这颗炸弹只会给李牧带来威胁。
听罢,裕王皱眉道:“就这么简单?”
李牧笑道:“就这么简单,只要王爷守口如瓶便好。”
裕王道:“这倒是不难。”
李牧道:“旁人要问起,王爷守口如瓶自然不难,难得是若是皇上问起,不知王爷还能不能守口如瓶。”
裕王并不知道李牧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胡蝶有什么关系,只是知道李牧因此受到了巨大伤害,所以现在李牧说到了皇上,他下意识的猜到:“贵府中发生的事情与她有关?”
李牧道:“她是我的妾室,就是我的人,就是我府中的人,自然我府中发生的事情肯定与她有关。”
裕王看着手中的簿子,有些犹豫了。
他问:“多大的关系?”
李牧道:“只要王爷守口如瓶,则万事休矣。”
裕王盯着他道:“当真?”
李牧笑道:“李某何苦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骗王爷,这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裕王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见二人一直好像是在打哑谜,两位大人着了急。
一直以来,李牧几乎都是京城官员们心中恐惧的人物。
这突然来府上拜访,还和王爷打起了哑谜,他们心中自然是惴惴不安的,毕竟他们不像李牧一样家底殷实,就算现在辞官回乡,富裕的过完这辈子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既如此,那草民就告辞了,家中还有要务。”
李牧起身。
裕王也起身,“送李公子。”
来时,是裕王亲自相迎。
去时,则是由下人送至门口。
“裕王真的以为先生准备回乡了?”祁白虎驾车。
李牧道:“现在他或许是这么认为的,等会儿就不会是了,你看着吧,等会儿他必定会去探探严府。”
祁白虎问:“那还去不去礼部了?”
李牧想了想,道:“回吧,估摸着今日嘉善公主也会来,免得让她等急了。”
从嘉靖嘴里知道了嘉善公主那日病倒,估摸着今日也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只好她身体好了,听到自己辞官的消息,她必定会来。
闻言,叶士瑛跳下马车道:“那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我今日还有事儿。”
李牧未觉异常,点头道:“嗯,老祁,那我们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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