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如同李牧之前说的一般，他带了祁白虎、厉遇苏、叶士瑛等人，本来是想着带柳如是和叶士瑛去的，二人都懒得动，想在家里宅着，便都没有出门。
实际上是，李牧为了陪皇帝微服，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自然需要家里人打掩护。
反倒是嘉靖自己的，带的人并不对，就带了青羊居士和吕阙，还有嘉善公主和两名宫女。
众人走水路，乘船而下，嘉靖化名黄三爷，嘉善公主化名黄莺。
一上路，嘉善公主就好奇的在大船的前后奔来奔去。
她鲜少出门，出门也是坐轿子，很少会坐船，此次坐船也算是她第一次坐船了，倒也算幸运，最起码没遇上晕船这等事儿，否则这可就万分扫兴了。
李牧在甲板上陪着嘉靖下棋，从象棋到围棋，二人不分胜负。
嘉靖还说：“整个大明，敢赢我的也就是你李牧了。”
同时，他也十分惊叹李牧的棋艺，本想着李牧应该只是稍微懂一些棋艺而已，根本没想到他的棋艺竟然能够到如此地步，就连青羊居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等不下棋了，李牧便拉着胡蝶坐在一旁给她讲一些诗词。
说起来，二人已经大婚了，只是夫妻之间最根本的事情还没有做，张紫烟催了几次，李牧以为她是吃醋生气，没当一回事儿，根本没想到这次出门张紫烟竟然还给胡蝶备了一份药，说是吃了可以尽快怀上孩子。
到底是古代人，讲究的就是绵延子嗣。
既然嫁都嫁进来，该做的事情还是应该做一些的，至少就怀孕这件事情上是没道理可讲的。
在这件事情上，胡蝶倒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能她从将要嫁给李牧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一码事儿了。
夜深人静。
船上的人几乎都睡下了，胡蝶还没有睡下，她正趴在床上学着今日从李牧那里学过来的字，她和李牧是分房睡的，自然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深更半夜的也无人打扰，她便可以稍微放开声音练一练这些字的发音。
练了没两个，响起了敲门。
“是我。”
是李牧的声音。
胡蝶连忙从床上跳下去，给他开了门，问候道：“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他说。
瞄了胡蝶一眼，见她穿着衣裳十分单薄，问道：“怎不多穿一些，小心感冒。”
说着，抱着胡蝶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二人都是用着倭国的语言对话，倒是不用特别藏着掖着，总归其他人也是听不懂的。
胡蝶躺在被子里，拍了拍床道：“你要不要试试？”
“嗯。”
李牧也钻了进来。
他就是单纯试试这床的柔软程度，也试试床上的人是不是暖和。
床很软，被子也很暖和。
胡蝶继续练字。
李牧则轻轻搂着她，闭上眼睛仿佛快要睡过去了。
“李牧。”胡蝶突然说话了。
“嗯？”
“你嫌弃我。”
“没有。”
“那为何你从不碰我？”
“我现在不就是正抱着你？”李牧淡淡说着。
“那不一样……”
“怎么，你很期待吗？”李牧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天花板道：“看到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你和他太像。”
“他？”
“对，他叫沈桐，是大明国人，可他似乎更喜欢当一个倭国人，你的眼睛和他的很像。”
“可我是个女人。”
“对，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我甚至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他了。”李牧突然笑出了声，他继续说：“所以这次带你去扬州，是想要让你见见他。”
“他还活着？”
这句话一出口，胡蝶立刻想要从李牧的怀里跳出来。
可是，她竟然没办法动了。
“特地问了叶姑娘封穴的法子，看来是有用的。”李牧说。
他用银针封住了胡蝶的穴道，捏着胡蝶的下巴道：“说说吧，你除了是个东瀛人之外，和沈桐又有什么关系？”
胡蝶怎么也想不到这温柔乡竟然会突然变成修罗场。
她说：“我是他女儿，可你……”
李牧笑道：“你是个处子啊，我很好奇，倭寇们得到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会让她一直是一个处子，你不觉得这简直太可笑了吗？所以我当时一直怀疑你是不是皇帝的人，又会不会是裕王的人，后来我确定你不会是裕王的人，今天我确定了你不是皇帝的人。”
胡蝶轻咬着嘴唇道：“你这个人，很可怕！”
“可怕的还在后面。”
李牧突然重重的咬在了胡蝶的嘴唇上，直咬得她出了血，又悄悄拔掉了她身上的针道：“既然你不是皇帝的人，也不是裕王的人，那我就可以让你变成我的人了。”
……
黎明来得很快。
黎明到来的时候，屋子里有些凌乱，李牧和胡蝶的身上只盖着一件毯子。
此时，胡蝶依旧在学着字，可和平时的她有些不同，她脸上挂着笑意，非常和善而又温暖的笑意。
从窗户看到了地平线上缓缓露出来的光芒，她轻声唤道：“该醒了。”
“嗯。”李牧应了一声，跳了起来。
“要吃点儿东西吗？”胡蝶问。
“不用，今晨要陪黄三爷坐禅，什么都不吃了。”
“那你听听我这几个字的发音？”
“嗯。”
胡蝶一个接一个的念了出来，还算标准，就是难免有些地方还是有些奇怪的。
昨夜，李牧从胡蝶的嘴里知道她是沈桐和一个倭国女人生养下来的，后来沈桐回了大明，那个倭国女人一直照顾着自己，再后来家中发生了许多意外，沈桐也正好回了倭国，要带走胡蝶的时候在海上发生了海难，为了保护胡蝶，那群倭寇才假称了她的身份。
“这也算缘分了。”李牧心中苦涩的很。
作为一名官，李牧恨沈桐。
可作为一名普通人，李牧又特别同情沈桐，他是想要做一些好事出来的，只可惜走错了路。
听胡蝶念完，李牧稍微纠正了两句，穿上衣服出了门。
刚出门，正好遇上嘉善公主。
正要打招呼，却见她好似非常生气的跺了跺脚，冷哼了一声又回到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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