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最近我的觉很少，所以睡不上多大一会儿就够了。但是这个时辰，李承君却已不在房里。我发现他醒得一直很早。
穿衣洗漱过后，我来到院里。发现老谢头坐在石阶上，仰望着天空。颇有几分杀马特非主流的感觉。
“那一剑，忘了吧。”他知道我来，但是却没回头看我。这台词更非主流。
我有点不解：“何必啊？多牛比的一剑！”
“那不是我该用出来的。”
“你一共有多少剑？”
“只有九剑。”老谢头换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看天，“到头了。”
“老谢头，你到底是什么修为？之前你说你是分神中期，但是昨晚......”
“小公子，那叫剑势。”老谢头随手抄起扔在他身边的阳春雪道，“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用剑了。”
我挠着脑袋表示不解。
“剑势嘛，与剑招不同。讲究的是一个气。”老谢头一把抽出阳春雪，“天地间有气，我们体内有气。气与气只见相互响应、牵引，便有了剑势。等你再有所领悟，我会把这九剑全都教给你。”
我也不急着去演武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笑道：“小时候每到过年，我爸妈都会把我的压岁钱收起来。然后告诉我等我再大一大就都给我。”
“我没跟你开玩笑。”老谢头把剑举起，双眼痴痴地望着，“这飞剑啊，简单的很。只要小公子认真学，肯定学得快！”
“我可不像你那么厉害。”我眯着眼，“你和白衣，还有司空昀。你们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我不一样，我就一半路出家的货。”
“小公子，今天也要去比武吧？我和你走走？”
这老谢头根本不接我话茬啊！这不就是摆明了说我天赋不如他和白衣嘛！我虽然不忿，但也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能点头答应着，携他一同去演武场。
今天演武场边虽然还是人挨人，人挤人。但是观众居多，参赛者在因为昨天混战，一下子被淘汰了九成，所以没剩下多少。
抽过了签，我便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蹲着。
“张兄好兴致啊。”我正眯着眼看台上两个选手你来我往呢，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徐之问。
“啊，徐公子早啊。”我打了一声招呼，毕竟这也算是金主。
我俩都特没品地蹲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毕竟，太尴尬。他们徐家要把我推到前面当盾牌，我又为了贾富贵来赚他们的钱。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又都心照不宣。
“今天你的对手是咱们自己人。”徐之问没话找话道，“到时候他会输给你的。”
“不放心我？”
“那倒不是。只不过好歹也是千两黄金，万一落到外人手里的话，我还是心疼的。毕竟这对宰相府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我笑了笑，说：“你可是宰相的儿子。办事居然如此小气。”
“对你们昆仑山来讲这点钱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讲，几乎就是身家性命。”
“你为啥非得看好贾富贵？”
“因为没得选。”徐之问叹了口气，“现在除了六扇门，就是贾掌柜那边能收集些情报。我不得不想办法拉拢住他。”
“哦......”我们俩再次陷入沉默。
“听说，昨晚......”
“嗯。”
“你给我说说呗？”徐之问忽然满眼的小星星，“听说昆仑山的谢掌使出手了？那简直就是玩飞剑的老祖宗啊！”
我去？这小子居然变脸这么快！我拿手往不远处一指道：“看到那猥琐老头儿没？就是他。”
徐之问随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挂满了失望。没办法，老谢头长得的确猥琐，没有一点高人的架势。
“谢平生后无飞剑，白衣身前无仙人。”
“啥意思？”我见徐之问一脸向往地吟了这么句诗，纳闷道。
徐之问看着老谢头的方向，悠悠道：“普天之下，能以飞剑证道的，除了谢平生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至于白衣，他是最年轻踏入剑仙行列的人。在他之前的那些剑仙哪个不是七老八十？”
我将昨晚老谢头九剑杀车析的事说给徐之问听，看这小子的样子恨不得马上跑到那边去跟老谢头攀谈一番了。
“谢前辈修为高深，却为何江湖上不显山不露水？”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比较低调？”我随口胡咧咧道，“也可能打算一鸣惊人？”
“唉，昨晚为什么我不在场！”徐之问面露悔恨道，“飞剑啊！那可是飞剑！据说一剑开仙门？那到底是多高深的修为？”
“三十八号！三十八号！”台上有人喊道，“再不上来算弃权嗷！”
我急忙站起身，抖了抖已经发麻的双腿喊：“诶！我在这儿呢！来了来了！”
说着，我急忙爬上擂台。对，是爬上。因为我的两条腿又麻了。为什么说“又麻了”？详情请参见第二十六章。再说了，你蹲久了你也麻！
我的对手见我如此没有形象地爬上擂台，双眉微皱。他的武器是一对乌黑锃亮的铁钩。看上去就很有威慑力。
“在下程夺，阁下小心了！”那管家一声令下，对方道了一声姓名就大步向我攻来。我赶忙抻出剑，格挡住他轮过来的一只钩子。
“看我眼色。”我二人错身的功夫，他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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