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抽烟么？”
古怡年没接陈凡的话，反而是从口袋中掏出包烟来对陈凡比了比。
看来是个老手啊！
陈凡心中琢磨着，这个古怡年还真不愧是纵横商海一生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引导话题，他是要随时都掌握主动的。
如此强势的一个人想来平时应该是很难相处的，不过陈凡倒是也不怎么在意，再怎么难相处还能比当年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些敌人更难么？
人家可是直接拿子弹炸弹和他说话的。
于是笑着点头：“是抽的。”
古怡年就丢支烟给陈凡，陈凡则是掏出火来帮他点燃，然后自己又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
烟入肺中，陈凡立刻眼睛一亮，好烟，就是太柔和了些，不合他的口味。
陈凡以前那是熬夜过花天酒地日子惯了的人，自然是离不开酒和烟，酒现在他基本不大喝了，但是烟还是抽的。
尤其喜欢味道冲劲头足的，而古怡年给他这支没牌子的烟虽然一抽就知道是上品精品，但确实是不大够劲儿。
“不喜欢？”古怡年看着陈凡挑挑眉毛：“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劲儿大的，其实我也是，就是如今年纪大了，医生不让抽那种了。”
陈凡笑笑，没回话。
他明白古怡年这只是在对他展示自己精湛的观察力而已，并不需要他回答。
同时他也十分佩服，抽了这种没牌子的烟后陈凡其实面部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和反应，但即便是如此古怡年依旧一眼就看出他并不喜欢这个，这无疑还是主导话题的一种手段。
在向陈凡这个谈话对象展示自己恐怖的入微观察力。
其实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否强大看的并不是他多么的有力，能够凭借身体力量和技巧战胜多少对手。
再能打的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打手而已，真正强大者看的是精神力，耐心，冷静以及敏锐的观察力。
如果将人生比喻成一个游戏，那么像崇耀那样的毛孩子也就是还没出新手村的小白一个，而陈凡这样的也不过就是刚刚走出新手村，经历过战争洗礼比同龄人强些的中层而已。
而古怡年这位在商场中打磨了一辈子的人，那绝对是满级大号了，要收拾他们这样的毛头小子，玩闹一样啊。
面对扎样人生阅历和气场上的碾压，陈凡可不会反抗也没心思反抗，有实力的反抗那叫反抗，没实力的反抗只能叫不知道好歹。
“小颖的病多久能好？”
古怡年似乎很满意陈凡的反应，直接换了话题。
“完全康复需要一个月以上，祛除寄生虫的话最多三天，当然，药不能停。”
陈凡十分精简的回答，他明白像古怡年这样的人最不爱听的就是车轱辘废话，和他交流只要精确简单就足够了。
“恩。”果然，古老爷子表现出了比较满意的态度，不过又不言语了，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冒着烟。
他不说话陈凡也不言语，陪他一起冒烟，并且身体放松，完全没有紧张和小心翼翼的态度。
“还不错。”古怡年观察了陈凡一会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也没具体说是哪里不错，总之就是还不错。
陈凡只是笑笑，没接口。
古怡年又一转话锋道：“那个童子尿，难道就没有合适的替代品么？”
“这个我不清楚。”陈凡十分诚实的回应：“童子尿中的一种特殊的碱，和其他的尿液成分合成了可以让骨蒸无法忍受脱离人体的效果，至于具体是什么成分，是否容易提炼，我都不清楚。”
古怡年又点头：“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你的过往我都看过了，可没看见你应该懂得医学知识的点，你在部队中似乎只学过些处理战场伤情的急救手段吧？”
“是。”陈凡坦然点头：“也不瞒老爷子你说，我是一段时间前在外面收书的时候见到过《疳源论》的原本，是保存完好的版本，那时候我处于好奇看过一遍，所以对这恶疾骨蒸知道怎么治疗而已。”
“恩，和我想的差不多。”古怡年点头。
确实，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是合理，不然很难解释明白陈凡为什么会精通医术，甚至能够治疗全世界专家都无奈的怪病。
“那你对古敏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不要三亿而是要什么？现在可以对我说了，虽然小颖的病还没有全好，但是那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陈凡听见古怡年这么说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这事情还是等……”
“不用等了，或者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到，你是希望我们古家像是姚家老头子那样支持你们念桑梓，帮你们展开拳脚，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做你们的靠山，是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啊……
陈凡见这样索性也直接承认：“古老猜的没错。”
“小子你很会做买卖啊。”古怡年看着陈凡似笑非笑：“和我们古家的交情相比，三亿确实不值一提，不过好！我答应你了，不光是我答应你，古敏也一并答应了。所以你不用像担心姚家那样担心我们古家，即便是我老头子有一天不在了，也还有古敏继续支持你。”
“靠！”陈凡终于是被震惊了，坐在他面前的这哪是个古稀老人啊，简直就是个活成精的主儿！
他能猜得到自己的心思不难，但是连同自己对姚家的那点不放心也一下子就点了出来，这可就有点吓人了！
“看来以后万万不能在这老家伙面前耍心眼！”陈凡瞬间就在心中有了个结论。
但是这结论一出他自己也是呆住了。
被震住了！
是的，他陈凡就在这么几句话之间就被古怡年给震住了，甚至让他很容易的兴起了无法反抗古怡年的想法来。
厉害啊！好厉害！
要知道他陈凡那可不是一般人，而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精锐战士，精神力何等之强？但而已还是被古怡年给在几句话间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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