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会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在荷兰的几年生活的不好吗？
也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该是这个样子。
还记得在她爸爸去世的时候，她那么无助可怜，看着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怯怯讨好的，那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
现在的她就像是满身荆棘的玫瑰，冷漠强势就是她保护自己的刺。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大二。”
“哦？”严锦尧很意外，之后又苦涩地笑了，他对她其实一概不知。
他看向车窗外，霓虹城市绚丽耀眼，而他心中只有一片落寞与荒凉。
“你晚上不回去吗？”郁莞琪突然开口问，目光从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扫过，一股酸楚涌现，她也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什么？”严锦尧没明白她的话，偏头看她，郁莞琪却没有再说的意思。
严锦尧这才回过味儿来，说，“我姑还在严家村住，我接她来她不愿意来，暖暖跟闺蜜一起去韩国了说是报了个著名的减肥班，一个月能瘦到一百斤，你也知道她就是属猪的能吃的很，去两个月了也不知道瘦没瘦。”想到暖暖自信满满要减肥的样子，严锦尧笑了。
郁莞琪看着他，他嘴里含着烟，烟雾从鼻孔流泻而出，他英俊的面容隐在其中看不真切，但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郁莞琪嘴角也扯出一抹笑。
严锦尧问他，“郁婶呢，身体还好吧，有时间我去看看她。”
“四年前就走了，跳楼。”郁莞琪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车子一个转弯进了酒店地下停车场。
严锦尧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跳楼两个字在耳边回荡不散，鼻子有些发酸。
“老板，到了。”郁莞琪解下安全带率先下了车。
严锦尧反应明显变得迟钝，坐在车里好几秒才解下安全带。
郁莞琪看着他神情恍惚地望着某处，眼睛亮亮的，她声音柔了几分，“不必难过，是她自己选的，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她活着那么痛苦，死了也是种解脱，我为她高兴。”
严锦尧望着她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郁莞琪却笑了，“不要这样看我，五年了，严锦尧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莞琪妹妹，你也不是当年的尧哥哥，物是人非你应该比我懂。”
收起笑她又说，“你自己上去吧，散场了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我不会走远。”
正待转身，严锦尧突然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了，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郁莞琪抽回手，先他开口，“别问我过得好不好，其实你自己能看的到，就这样吧，你想看到的是以前那个柔软遇事只会沉默哭泣的郁莞琪，而不是现在一身锋芒锐利的郁小姐，你留我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同样的一张脸，而我留下是为了工作，我们各取所需。”
“你在说什么？”严锦尧听的云里雾里，但她要表达的意思他却听明白了。
说他喜欢的是五年前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她，留她在公司在身边是为了随时看她这张脸，而她留在他身边纯粹是为了工作为了高薪。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她对他没有一丝丝感情了吗？
为什么非要将重逢扣上利益的帽子？
郁莞琪淡笑，没说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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