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隐盘膝坐在床上,感受着与风瞋有着天壤之别的煌都境内,许隐的目中隐隐闪过了回忆之芒。
煌都境内比风瞋更多了一丝苍凉之感,随处可见的就是一片片的荒漠,虽是都处于南部,但显然煌都已是接近了北方,已然不比风瞋的气候。
而自煌都再北,则完全就是一片荒漠,以南再过宿岚、风瞋几国之后,又是临海之地,又加其余之处,要么皆是高山峻岭,要么就是无人的荒芜之境。
所以这片煌都以北的荒漠和另一侧的海水,真正的隔断了,整个南部几国与外界的联系。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令风瞋帝君敢肆无忌惮的发兵征讨他国,因为除了这几国之外,风瞋便就再无任何忧患,可以使其分心他顾。
当下片刻过后,许隐缓缓的收起了心思,几日前的大战,还是历历在目,宗门为何会被联手攻击,许隐无法得知,但其中定有缘由。
只是此时或利或仇,也已不再重要,但许隐知道这份灭门之仇,他定要竭尽全力。
否则无言面对师尊,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只希望还有断生弟子,在大战中能够幸存下来。
不多时,许隐神色微微一缓,侧目之时,又拿起了身侧那套崭新的衣袍,衣袍全体黑色,颇为适合这煌都境内的风沙气候。
可当许隐刚刚褪下原本破旧的青衫之后,却见他当即双眸一凝,此时在他的胸前,竟出现了一道淡黑色的阴影。
阴影好似一柄短剑,许隐摸过后,也不见异常。
只是隐隐感觉此物的形状,与之前秦亦手中出现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有些相似。
当即许隐的神色一动,那日在秦亦推开自己之前,秦亦先是一大口鲜血喷向了自己,继而又交代此物必当于自己有用。
而以秦亦当时的伤势,在许隐现在看来,那口鲜血却更像是主动喷出的一样。
“莫非是那口鲜血!”
许隐目中的光芒更亮,此时他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胸前这道剑形的阴影,定与秦亦的那柄铁剑有关。
只是在许隐尝试过数次之后,这胸前的阴影,却是毫无半点反应,不得已,许隐只得先将衣袍换上。
这件衣袍略显宽大,其后更有遮蔽风沙用的衣帽,许隐换上之后,更显的有了一股骇人感。
换好衣袍后,许隐当即心神一沉,接而便进入了打坐之中。
可正当此时,却见许隐刚刚闭上的双眼,却是又猛地睁开。
耳侧是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杀意开始出现,此时脚步声直奔钱江所在之地,显然是意图明了。
当下许隐的目中闪过杀意,此时在钱江屋外,是六道黑影小心翼翼的摸近,接而又是一人,向着屋内吹入了迷烟。
等到迷烟吹入后,这六道黑影,又是在屋外等了片刻,随后便轻轻的推门而入。
此时的屋内一片漆黑,当先之人进入屋内后,便直接向着一侧的床边走去。
可随后却是传来一声惊呼,随着此人的接近,只见床上盘膝坐着一位,全身隐在黑袍中的人影。
而此刻,人影更是在黑暗中,直直的盯着他看来。
刹那,随着此人的惊呼声,房内的灯火瞬间亮起,接而在钱江点亮灯火之后,也是紧步回到了许隐的身边。
旋即许隐在一身黑袍的遮掩下,缓缓的从床边站起。
当下,这六人虽是心惊一瞬,但在刹那过后,却是各自手中惊起了一道寒芒,而后便直接向着钱江与许隐杀来。
这六人显然也是各自都身手不凡,在杀来的一瞬,不止手中的兵刃沉稳有力,更是极为的果断。
许隐神色不变,这几人虽然在常人眼中,可算得上绝顶高手,但在许隐眼中,他们却与常人无异。
“滚!”
当即随着许隐一声轻喝,顿时杀来的几人直接纷纷的向后飞去,而后直接撞在了墙上,旋即更是咳血不断。
一刹惊变,令方才的几人神色大变,随后在咬牙之际,却是直接抬起手中的兵刃,向着自己的脖颈抹去。
可下一瞬,却是令几人更为的目瞪口呆,此时不论他们如何用力,手中的兵刃,却是不动丝毫,好似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束缚。
“是不是厉凡正叫你们来杀我的!”
此时许隐身侧的钱江冲着几人说道,可这几人却是目光坚定,更是一字不吐,只是当看过许隐的一刹,这几人目中的恐惧之色,却是尽显而出。
“回答他的话!”
许隐冷冷的出言,一言之后,这六人皆是轻微一颤,但却依旧是一字不出。
见此,许隐目中的寒芒乍现,接而就见几人的神色,也是猛然再变。
顷刻间,阵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几人脸上当即便显出了痛苦之色。
可尽管如此,这六人却仍旧是宁死不屈。
接而许隐一声冷哼,旋即那股碾压骨骼的力量,也是再次加大。
这一刻,有豆大的汗珠,从六人的额头渗出,几人的双臂,更是已经向后弯曲到了折断,接而几人的双腿,也开始以怪异的角度向后折去。
当即阵阵惨叫声惊起,可此间房内,却是早被许隐以灵气遮盖,此时任他们如何惨叫,也无济于事。
“说,是不是!”
许隐再次阴冷的出言问道,继而碾压几人骨骼的力量,也是再次加大。
“是······”
其中一人颤抖出言,气息更是异常急促。
“是军帅的命令,我等不敢不从!”
闻言,许隐散去力量,这几人可以不惧生死,但如此折磨,却是无法坚持下来。
“我爹待手下将士不薄,没曾想,竟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人!”
钱江面色涨红的盯着几人,显然是无法相信,他做好了被人追杀的准备,可却无法忍受,别人对于父亲的背叛。
当下几人渐漏惭愧之色,随后又传出了几声叹息。
“公子,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家中妻儿的安危,不得不顾啊!”
几人恳切一言,钱江的面色稍稍一缓,继而他又是看向了许隐,不知为何,虽与许隐只是相处了不足两日。
但他总觉的许隐不会害他,或许是因为许隐的强大,又或是因为以许隐的能力,根本无需从他手中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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