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左护法冷声的质问道，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把桌上所有的摆设全部变没了。
更准确的说这些摆设本来就没有，全部都是虚幻出来的，就像是再告诉剑灵夜他过得并不好。
剑灵夜也明白这动作其中的含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也跟着深沉了几分。
“你也知道，没有办法，我们成为对手，这是我并不愿意的，可是，最终还是走到了这样的结果，”
她苦笑一声，脸上带着伤感的神情，眼底里的光芒也在逐渐的黯淡下去。
左护法冷眼看着她，眼底里没有一丝温情，像是不打算和她叙旧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如果你是过来说这些的，我对这些没感兴趣，你要是想杀我，我当然不会还手要杀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我早就想死。”
左护法摆出一副药上药管，随你便的姿态，闭着眼睛，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这副样子，让剑灵夜很是头疼，剑灵夜不会杀他，从始至终都不会杀他。
“你别这样，我说过了，我不会杀你，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对我有很强的怨念可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担心着你们，你们被镇压在这里，我被镇压在山洞里，相隔太远。”
剑灵夜低声诉说着想到那场大战，他们成了对立面，而他跟随了魔帝，
在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改变了，只要参加过这场战争，只要是魔的人全部都被镇压了。
在这场即将是毁灭性的战争中，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只有两败俱伤。
“可是你觉得这些怪谁呢？怪谁呢？怪我自己吧，”
他轻声地低喃了一句，这些年来他早就想通了，跟随魔帝是他自己的抉择。
他掀了掀眼皮儿，冷冷的看了一眼剑灵夜，随即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蛮不在乎的口吻说道
“你倒是一个忠心的主，就跟了同样的主人，我就不一样了，我背信弃义选择了他人，也许我选择的是同一个人，只是所修的道途不一样而已。”
选择不同所面对的境地也不同，这之间发生的变化更是不同。
哪怕是再熟悉的，两个人三观不合，也是无法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剑灵夜对这一点很好奇，按道理他们两个应该是无法分割的。
一听到这里，左护法付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坐直了身体，手里面挥舞着折扇，随即将视线落到了秦慕然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这才转移了目光。
“你觉得我能够和他在一起吗？我要是和他相处上千年，我估计我会疯掉，我和他性格不合，他在上面，我在底下互不打扰，这样也挺好，这些年来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剑灵夜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看着左护法，心里是止不住的心酸，原本欢脱的性子已经安定了许多，上千年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而上面的那一位则是性格安静，几乎是一年一年的不说话，就喜欢揍人，性格极其暴躁，和他天生的不和，两个人互相掐架，一路是打过来的。
的确是不合，可是不合也是相处了那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是由主人看着。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让它过去吧，既然来了也没啥好说的，不如陪我喝酒吧，虽然这些酒都是虚化的，但是品起来和以前的味道一样。”
说着，他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挥，方才的摆设又重新回来了，放到她的面前，替剑灵夜倒了一杯。
看到如此强大灵力的人，秦慕然叹为观止，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无法直视这么强大的人。
能够一下子把东西变没，一下子又变回来，他可做不到，而且他也没有尝试过。
剑灵夜轻笑一声，举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几乎是不存在的，虚化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掀了掀眼皮，看向的左护法，发现左护法美滋滋地饮着酒，那副样子非常的惬意好色，他喝过的东西真是酒一般。
兴许心中一直想念着，一直念着念着把这些东西便念出来了，变成了有了。
这上千年的寂寞不是什么都能够忍受得了的，他们将死死不了，想活着却又出不去。
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心酸，像是为他们之前所犯下的过错，一种惩罚而已，而这种惩罚则是是最高形式的惩罚了。
“你有想过出去吗？”
剑灵夜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兴许这一切太荒芜了，让他忍不住询问了一下。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姿态，剑灵夜不由得挑了挑眉梢，肯定的点了点头，给他一个眼神。
让他自行体会，左护法自然是明白他眼中的道理，低声笑了两声，缓缓的说道
“当然想出去，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出去而且现在魔帝快出世了，我更想着我能够有一天出去。”
这是他心中所渴望的，是他一直无法触及到的领域，哪怕是做梦都想着出去，这里不是人能够呆的地方。
“魔帝快出世了，他的出来，预兆着什么呢？”
“重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后掌管整个修仙界他的梦想就只有这么大了，可是他的心眼很小，比真还小，能否成功只在一念之间。”
左护法早就明白了魔帝的想法，这也是另一个人的私心把他心里的妄念愈发的放大，形成了心魔。
明知道是不行，明知道是不可以，结果还是修炼入魔，从中脱离出来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带来无尽的灾难的开端。
“我看他就是你的主人，魔帝出来之后，你也别想活着了，”
他话风一转，将视线落到了秦慕然的身上。
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眼底里却带着一丝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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