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然嘴角抽了抽，他敢保证秦晓婉心情这么好肯定和程余脱不了关系，他总感觉程余和这丫头的关系未免太好了，其实妹妹有一个关系极好的朋友也很正常，但是秦慕然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这些话肯定不能在秦晓婉面前说，不然秦晓婉大概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是秦慕然还是问了出口。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
秦晓婉看了一眼她哥，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
“你猜今天程余给了我什么？”
秦慕然翻了一个白眼，在内心默默吐槽道：“果然。”
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样子：“给了什么啊？”
秦晓婉变戏法一样从自己身后拿出两张票来：“你看，是程余游泳比赛的票。”
“哇。”秦慕然惊叹出声，但是可能太虚假了，一下子就被秦晓婉看出来他的虚伪，秦晓婉一下子敲了他的脑壳。
“嗷。”
秦晓婉还理直气壮地指责道：“你知道程余的比赛票在我们学校有多难拿到吗？程余可是非常大方地给了我好几张让我送人，我还特意给你留了。”
秦慕然想起程余受欢迎的程度，大概可以想象，但是自从程余和秦晓婉关系越来越好之后他就总是感觉对她怪怪的，但是秦晓婉也是好心的，秦慕然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惹她生气。
“好了，我知道错了好了吧。”
秦晓婉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她把手中的两张门票递给了秦慕然。
“你可一定要去啊，程余一定可以夺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给她庆祝。”
秦慕然胡乱点了点头然后就进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慕然叼着片面包冲出了家门，好不容易终于踩着死亡预备铃冲进了教室，在他噼里啪啦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柳涵烟已经在他的旁边慢悠悠地把自己的练习册收进抽屉。然后从书包里面把书拿了出来。
秦慕然完全不记得第一节课要上什么，只能看了一眼自己同桌的桌子上，柳涵烟也了解他，随他去，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下次可以就提早那么五分钟起床。”
秦慕然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的。”
随即他啪地一声把自己的书拿了出来，顺便就将昨天秦晓婉给的两张门票给带了出来，秦慕然看着那两张门票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秦晓婉给了自己两张门票，她自己的门票肯定不在里面，到时候她肯定是和程余在一起，这是叫自己找人陪着去的意思啊。
秦慕然抽了抽嘴角。
他想了想，挠了挠头然后把其中一张门票递给了柳涵烟。
柳涵烟本来在看着书，这时候从旁边探出一张纸来，她发现是秦慕然递给她的还愣了一下，接过来之后就发现是游泳大赛的门票，柳涵烟倒不是没有听过这个比赛，说实话这个比赛在学校里面还是很有名的，起码游泳社的名气不知道要摔栖月几条街。
秦慕然居然有这么热门比赛的门票。
秦慕然看着柳涵烟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是我妹妹给我的门票，她给了我两张，我想着还有一张可以用来送人，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柳涵烟若无其事地接过这张门票。
“好啊。”
秦慕然见柳涵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心里还挺高兴的，却没有看到柳涵烟的耳背微微发红。
解决了门票的事情秦慕然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柳涵烟的桌面正放着垫板和2B铅笔，他脸色微变，好像发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实。
“你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了？！”
柳涵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今天要测试啊，总结考试，是要给家长汇报成绩单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秦慕然听闻这个噩耗简直要一头撞死在自己的桌子上了，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想要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是为什么会一到学校就得知马上就要考试这个消息了。
看起来也太像是一个噩梦了。
但是真实的疼痛感告诉他不必逃避现实。
秦慕然本来成绩就属于吊车尾那种，最近一连串事情更是让他放飞自我无心学习，这个考试完全被他忘到角落里去了，他就更加没有把握了。
但是无论秦慕然怎么趴在桌子上面装死逃避现实，头顶地中海的老师还是在第一节课搂着厚厚的卷子走进了教室，白花花的试卷从第一排穿到最后一排，还散发着油墨热度的纸张穿到秦慕然手中简直让他热泪盈眶。
在填完基本信息之后，秦慕然只能让自己硬着头皮去看卷子，看看题目，说不定很简单呢，说不定其实自己这几天不知不觉之间也是学了一些东西的，但是很快现实打破了秦慕然的幻想。
看了几道题之后他把自己的脸盖在了卷子上面，满眼的蚊香，他感觉试卷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它们组合在一起了他就不认识了。
秦慕然想着这几天也不止自己整天在校外晃荡，栖月的人都是和他一起，柳涵烟难不成这样也能考出来，他悄悄地往旁边一看。
恰好就看见了柳涵烟已经把第一页作答完翻过另一页。
秦慕然只觉得无数利箭在穿透自己的心脏，扎心了，怎么同是人类有人就可以开挂。
柳涵烟有些奇怪地看着趴在桌子上面生无可恋散发着黑气的秦慕然，耸了耸肩没有再搭理他，她相信以秦慕然的心性，只是区区考试不及格而已，是无法将他打败的，很快他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等到收卷的时候，秦慕然在试卷上写了几个字垂死挣扎才想起来的公式，依依不舍地看着课代表已经很不耐烦地将试卷拿走，留下两条宽面条泪。
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了。
等到放学的时候，秦慕然依旧没有恢复过来，今天早上接二连三的考试把他打击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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