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的西门金莲，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一次叫俩？”
展白闻言大窘，忙着看向西门金莲，西门金莲却是装着没听见。
而那个女孩更加强悍，竟然走到西门金莲面前，细细的开始打量她的容貌，啧啧赞道：“姐姐可真舍得，穿真丝睡衣？”
西门金莲突然感觉，这女孩子也蛮可爱的，当即笑道：“请坐！”
事实上不用她说，女孩已经一屁股在沙发坐了下来，凑近西门金莲，低声问道：“姐姐，你这个衣服不便宜吧？”
“还好！”西门金莲点点头，大概也就是几千块……
“还好？”女孩不屑的笑道，“你少打肿脸充胖子了，真丝的，再便宜也要几千块，喂！你就不怕他等下给你撕掉？”
“我不是禽兽——”展白很是不甘的插口道。
“闭嘴，女人说话，哪里有男人插嘴的份？”女孩瞪了展白一眼，摇头道，“先生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挺漂亮，对于漂亮的姐姐，我都是很喜欢的？”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西门金莲正色道：“小姐是本地人？”
“对，你难道不是？”女孩诧异的问道，“这家酒店只让本地女孩来的……”
西门金莲大窘，事实上她早就猜测到，向这样的酒店，有着一些不正当的服务，势必也都是本地产业，不会胡来的，从旁边的包包内，取出五张红皮，递了过去。
“喂，你做什么？”女孩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她，“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我没有想要打发你！”西门金莲轻笑道，“想要打发你，就不用叫你过来了——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揭阳买翡翠毛料的，但是，却没有门路引见，你既然是本地人，想来对于这附近的一代都熟悉，如果知道那家有这成年老货，我们愿意收！”她直截了当的说明白来意。
“嗨！”女孩伸手麻利的把伍佰元放在了自己的包包内，摇头道，“我就说了，哪个出来敢穿着真丝睡衣？”
“你到底有没有门路？”展白在旁边问道。
“没有门路，我敢收钱吗？”女孩白了展白一眼，这才道，“我叔叔就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他家有着一些陈年老货色，没有熟人介绍，他是不会让人看的，不过，我劝你们一句，如果只是玩玩，玉器街上挑两块就算了，我叔叔那边的货色，几十万一块的，都算是便宜的。”
“我们自然是想要一些好的，否则，也不会想这个法子找人介绍了。”西门金莲笑道。
“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你们会想这个法子找人介绍？”女孩不解的问道。
西门金莲笑了笑：“这家酒店够得上档次，来这里拉客人的，恐怕都是本地女孩子多吧？”那些不入流的，只怕连着酒店的门都进入不了，哪里还可以来这里拉客人？事实上，各地都是一样，本地人排斥外地人——而把排外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则是魔都人，所以，她只要想想，多少也就明白过来了。
而本地的女孩子，就算不懂翡翠毛料，也势必知道谁家出售翡翠毛料，找她引线，自然是再好不过，更何况——如果是不懂行的女孩子，也不会和货主串通一起，把买主当羊宰，反而是那些专业做线人的，却是信不过得紧。
“我叫宁翠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女孩子倒是爽快，从包包里面取出纸笔，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西门金莲也把电话号码留给她，宁翠琴笑道：“既然如此，我想——这位先生是对我没什么兴趣了，我明天联系一下我叔叔，就带着你们过去看翡翠毛料，我舅舅也是做这个生意的，只要你们有钱，就不愁买不到好的。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去敲隔壁人家的门。”
西门金莲满头冷汗，展白送了她出去，转身进来，见着西门金莲抿嘴笑着，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我瞧着这个宁翠琴，似乎也不像家里有什么困难的样子啊？”西门金莲摊手笑道，“她叔叔和舅舅都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只怕她家也不能免俗，怎么着居然出来做这个？”
“我说了你别骂我！”展白笑道。
“嗯，你说？”西门金莲诧异的问道。
“哪里出来做小姐的，都是家境艰难，不得已而为之？别说是现在女孩子贞操观念淡薄，就算是在古代，青楼女子也不都是像电视上演得那样，有着悲凉的身世，惨遭人贩子拐卖去了青楼。很多女子，事实上都是自愿的，而古代青楼挑选姑娘，远比现在严厉得多，有些类似于现在的选秀……可不比现在的女孩子，想要做就可以出来做。”展白解释道。
西门金莲以前也看过一些资料，确实有着关于古代青楼挑选歌舞伎的记载，倒也不稀奇。
“我估计，这女孩子家里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她只是贪图好玩，出来闹着玩，所以，我们这样的客户，她是不敢往家里领的，只能往亲戚家领。”展白笑道。
“为着好玩，出来做小姐？”西门金莲再次感激，她有些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得了，这还是在国内！”展白摇头道，“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曾经碰到一些贵夫人，完全是为着贪图鱼水之欢，根本不是为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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