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再穷不能穷孩子吗。那怎么办？等一回儿吧？”方秀儿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嗯。学生终究还是要去上课，稍等一下吧。反正咱们也就仨人，随便找个小桌子都坐得下……”
正这么说着的王大毛忽然看到有个很是眼熟的可爱女生在对他招手，王大毛看了两眼，一时间倒是不确定自己认不认识这个女生，耸了耸肩装作没看到。
身心都在他身上的方秀儿，自然看到了对着他俩，准确来说，是对着王大毛不断招手的可爱女生。方秀儿皱了皱眉，轻踢了王大毛一脚，小声说道：“那边那个小姑娘又是谁啊，为啥一直对你招手？”
王大毛摸了摸鼻子，摇头说道：“我不认识啊。大概是认错人了？”
那正在吃着面的女生，看王大毛毫无反应，转了转眼，倒是推开面碗，大大方方的走到了王大毛跟前，笑着说道：“帅哥你好，怎么，我穿上衣服你就不认识了？”
十分惊讶的王大毛‘哈’的一声哑然失笑，方秀儿却是狠狠的捏了王大毛一把。这话，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吧？
仔细看了看眼前女生姣好的面孔，王大毛愣了一愣，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小柔？”
那女生笑着点了点头，眨着眼说道：“难得帅哥你还记得我。”
王大毛耸了耸肩，他怎会不记得——明明也就是前两天的事儿。不过他们见面的场合可是在那个黑灯瞎火的学校食堂，当时眼前的少女正在和他曾经的班主任行那苟且之事，被他撞破，然后发生了一点并不愉快的小冲突。
之后他也算是捏到了道貌岸然的高老师的短处，老高也答应他会在他念念不忘的保送名额的事儿上给他一定的帮助。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态的进展会变成眼前这种状况。老高的承诺，自然是屁用也没。不过王大毛也没怎么上心，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圣人。那小姑娘临走之时对老高说的那几句话，显然也不是什么易于的角色，师生两人虽然背德，但真追究起来，怕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王大毛自然也没那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只是没想到此时遇到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女生，她居然会主动上前来打招呼。毕竟这事儿，可真说不上有多光彩。
“嗯……这位美女，就是帅哥你的女朋友吧？你们站一块儿倒真是男才女貌，看着就是一对儿。”笑起来眼睛像个月牙一样的小柔也算会说话，见王大毛没吭声，倒是很自然的搭起了讪。
王大毛跟她并不相熟，也并不想解释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小柔同学你吃过饭了？”
“呃，刚吃过。”
“我跟朋友还没吃呢，我看你刚好像一个人坐了个位置。刚好，我们刚还头疼没位置呢。”王大毛笑了笑，对着方秀儿点了点头，就朝着刚才小柔坐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眼见王大毛并不想跟这女生多说什么，方秀儿眨了眨眼，对着小柔笑了笑，就跟着王大毛走了过去。
王大毛对这女生的观感并不好，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所以方秀儿也不想多追究。她只是好奇，这么一个并不相熟的女生为什么一上来会对王大毛开那样的玩笑——这肯定是要问个明白的。
小柔见两人有些无视她，倒也并不着恼，转了转眼珠，带着一脸笑容跟着两人走了过来。
“嗯？”已经落座的王大毛看着再次走过来的小柔，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小柔却是很自然的坐下，端起因为太忙还没被收走的面碗，押了一口面汤，笑道：“我妈给我说过，吃面要喝汤，要不肚子会不舒服。”
皱着眉的王大毛‘噢’了一声，摇了摇头，并不想说话。
这也很正常，任意一个还留着正常三观的人，对这样的女生，都不可能有什么好感。
“帅哥，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小口喝着面汤的小柔冷不丁的小声说了句话。
王大毛微微一愣，方秀儿侧着脸看了看小柔，又看向王大毛。
“什么看起看不起的。我们又不熟。那件事，这样的公众场合也不适合讨论，我不是多嘴的人，也不想多管什么闲事。同学，这点儿你大可放心。”王大毛不在意的摊了摊手。
这本来就是与他毫无关联的一件破事儿，真捅出去，最惨的肯定是在这学校做了十几年教师的老高，妻离子散几乎是必然，说不好还要踉跄入狱——这得看眼前这个猜不透心思的小柔，成没成年。
而这个必然有着什么心思的小柔同学，肯定也会转校，没哪个青春期的女生能承受的了这样的风言风语。
所以王大毛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立场——这破事儿跟我屁的关系都没，没兴趣也没心思去管这事儿，你要识相，咱们就当不认识！
小柔很是复杂的看了王大毛一眼，忽而转眼看着满脸问号的方秀儿，笑着说道：“姐姐，你跟你男朋友可都是一副好相貌。我看着你们，莫名想到我很喜欢的一句话。”
莫名其妙的方秀儿点头笑道：“什么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大毛很明显不喜欢这个女生，所以方秀儿也就很自然的卸掉了对她的戒备，听她有话想说，倒也并不反感。
小柔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人成长的过程就是破茧为蝶，挣扎着褪掉所有的青涩和丑陋，破茧而出后，能在阳光下抖动轻盈美丽的翅膀，然后在花间游走，追寻着名为‘幸福’的蜜糖。”
王大毛歪了歪头，不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这样听着很美的话，其实更像是美好的愿景。
小柔眯了眯眼，看着王大毛接着说道：“我家庭很普通，除了这张脸还算凑合之外，也没什么天赋。我不想最后变成那种只能追寻着青菜叶子填满肚子，努力挣扎活着的毛毛虫。所以，帅哥，你能体谅到我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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