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小白这样的优秀男人,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来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最理性也最现实的做法,就是你目前的做法。我记得我这么对你说过一次。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说过再说也没意思。不过咱们都是女人,人常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如果晴晴你真的选了之后就不会回头。那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些,想好了再下决定。说到底,咱们还是姐妹。我觉得如果以你现在的心态和小白订婚。你们一定不会幸福。”
吞吐着烟雾的方秀儿,不急不缓的说出了一番很是理智的话。虽然方秀儿大多时候在王大毛面前表现的只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子,那也只是因为她确实对王大毛很有好感。作为一个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都游刃有余的精明女子,真正理智的时候,思考的思路和说出的话,根本和她二十几岁的年龄完全不符合。
苏晴沉默了回儿,看着方秀儿的眼睛,笑着说道:“秀儿姐,谢谢你。”
这一声谢,却是由衷之言。正因为苏晴能确认方秀儿对王大毛的心思。苏晴可是清楚的知道方秀儿是如何应对她那数之不尽的追求者的——尽管对谁都是笑如春风,可除了商业上有利益来往的那些客户。方秀儿何曾对哪个男人真正的加以颜色过。
身位名闻遐迩的‘方式集团’唯二的两个大股东之一,能放下身段,放下脸面,百忙中抽出时间到这样一个穷乡僻壤,不是真动了心,怎么可能?
这样聪明的女人,当然能看出苏晴的犹豫是为哪般。如果不是因为王大毛,都已快要认命的苏晴,又怎会生出这一番犹豫。可尽管如此,方秀儿还是站在了苏晴的立场上,说出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
所谓姐妹,也只能如此了。
方秀儿看着苏晴明亮起来的眼睛,微笑着说:“晴晴,咱们的姐妹情谊不用多说。我长你两岁,一直也都是把你当亲妹子看。打小学你问我叫姐姐开始,咱们之间,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共享。但是,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我不会让你。哎,还是你想好了,再给我说吧。”
苏晴嘴角微扬,笑道:“秀儿姐。真的谢谢你这番话,让我打开了心结,也下了决定。赞女人,青春正好的也就这些年。为什么非要将就和妥协呢?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姐,给我支烟好吗?”
方秀儿抽了支烟,放在自己唇上,点燃后,笑着递给了苏晴,接着又点了一支,递给了听得云里雾里的王大毛。
苏晴轻笑一声,抽了一大口烟,倒抽口气,任灼热的烟雾通过自己的嗓子和肺。生平第一次真正抽烟的苏晴,自然有了刚抽烟的轻微的眩晕和恶心感。
将头后仰,深呼吸着的苏晴莫名的笑了笑,然后轻踢了王大毛一脚。
不知所以然的男人有些懵懂的别过脸,看着笑得分外妩媚,简直像个狐狸精的一般苏晴,挠了挠头,轻声问道:“干嘛?”
苏晴猛地坐起身子,看着王大毛眨了眨眼,然后迅速却蜻蜓点水一般的用樱唇在他脸上印了一印。
“王大毛,纠结了这么些天。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要和一个花心的男人订婚。我还想和你谈恋爱。这样说,是不是很无耻?”
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抓着自己海藻一样浓密的头发,笑着笑着大颗的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王大毛愣住了。
片刻后,男人攥了攥手,想要撩起苏晴浓密的秀发,拭去她眼角的泪滴,然后笑着说‘我当然愿意。’
可王大毛的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抽着烟的王大毛,缓缓的把烟抽尽。用了一支烟的时间思考和确定。最终男人看着女人明亮的带着水光,却满是悲切的眼神笑道:
“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可都是耍流氓。我不想对你耍流氓。我真的,想娶你。”
在方秀儿的一声轻叹中,苏晴泪流满面。而后身子前倾,用力的咬住了王大毛性感却轻薄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也是如此绵密而忧愁的一个吻。
良久,唇分。
脸颊像是红透了的苹果一般的苏晴,紧咬着牙。这一个吻,也让她真正的确认,眼前这个俊美到妖异的乡下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接吻时刻,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那来自灵魂的战栗,那通身上下止不住的鸡皮疙瘩,舒畅到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感觉……就算这是身体的本能,苏晴知道自己已经沦陷——没有人能拒绝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快感。
深呼吸了许久,方才让跳跃的心稍微平静下来,苏晴轻呼了口气,盯着方秀儿的眼睛说道:“秀儿姐。就算你说我不知羞,我也要给你坦白。王大毛,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不管以后会面临什么,我都想和他在一起。”
王大毛心头一震,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苏晴的手。
方秀儿轻眯了眯眼,摇头笑道:“晴晴。在感情层次上来讲,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我……哎,作为姐妹,我只提醒一句。你要想好,你下这个决定,会面临多少的困难和阻碍。不只是小白家,甚至还有你家。你叫我一声姐,我这就是站在亲姐的立场上,对你说的这番话。我的心思你很清楚,可我真的不敢这么想。”
苏晴用力的反握住王大毛的手,笑道:“已经错过了一次。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我不想自己的一生都在追忆中度过。这二十多年,物质方面,我想要的都得到了,甚至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期待。一直都是心如平湖,很多事,都是无可无不可。说这话可能有些矫情了,就刚才把自己真正的心意说出来后。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喜乐。秀儿姐,不怕你笑,如果不是你在,我现在肯定要把我自己给他。”
说罢这些话,苏晴咬着唇,侧着身子拍了拍腾出来的只堪一人侧卧的空位,妩媚一笑:“白痴,躺边上吧,我想你抱着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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