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龙说：“充分怎么敢说啊！调研是做了，方案也做了，但是如何汇报，还是拿不准！梁经理，你能帮助出出主意吗？”梁健说：“周总监，你真是太客气了。方案的事情，我一窍不通，怎么出主意啊？”周云龙说：“梁经理，你不需要懂怎么出方案的事情，你懂上司，这就已经足够了啊！”
梁健也不再多说：“周总监，张副董事长让我通知你，下午两点到他办公室，你应该有空吧？”周总监说：“张副董事长召见，没空也得来啊。梁经理，一点钟我先到你办公室行吗？你能挤出一个小时给我吗？”
张副董事长原本每天中午是会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梁健也能闭目养神一会，不过，周总监要求见自己，也不能太摆架子了，他可能真有问题要问自己。梁健就说：“那好，一点钟我在办公室等你。”周总监很是高兴地说：“谢谢梁经理。”梁健说：“周总监不要这儿客气，我是为你们服务的。”周总监说：“不敢不敢，梁经理是为张副董事长服务的。”
梁健将约好了周总监的事情，反馈给了张副董事长。这天上午，张副董事长没有会议和调研，一直在办公室里工作，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到了中午，张副董事长按照惯例休息一下。到了一点钟，梁健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梁健开了门，果然是省资源部总监周云龙。周云龙是白皮肤，大背头，短袖白衬衫和蓝色裤子。这会儿，手中提着一只包。梁健想，若是在平时，这包肯定是由他的秘书来提的。
梁健客气地说：“请坐，请坐。”让周云龙在木质沙发上坐了下来。周云龙客气了一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梁健泡上一杯绿茶，与周云龙斜角做了下来说道：“周总监，让你这么早过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周云龙谦虚地笑着说：“怎么能说吩咐呢？我是来向梁经理请教的。”梁健说：“周总监不要这么客气，请说吧。”周云龙就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了两份材料，递给了梁健：“梁经理，请你先过目一下。”
梁健好奇地接了过来。一看封面上都是写着“宁州公司‘四水共治’方案。”梁健翻开了里面的内容一看，马上就发现了其中巨大的区别。一份材料之中，分析了宁州公司水污染的严峻形势，在对策的建议中，也很强有力，主要是四个一批：关停一批、整改一批、处罚一批、取消资格一批。
梁健又翻开了第二个方案，这个方案在分析形势的时候，采取了乐观的态度，认为并没有那么严重，提出的建议，也很温和：主要是提倡技术改造，对有些不能完成整改任务的，给予一定的经济处罚。但是这处罚额度，也属于是意思意思的范畴。
梁健看完了之后，终于有些明白周总监为什么在见张副董事长之前，一定要见见自己了。梁健就朝周云龙笑笑说：“周总监，这是同一次调研，两份完全不同的调研报告和措施建议啊。”周云龙苦着脸说：“是啊。这次的调研，我是让我们成员带队，下面具体负责，我也参加了其中的活动，最初形成的，就是这第二份调研报告。我看了之后，觉得太轻描淡写，才让他们搞了这第二份材料。搞是搞出来了，但是我自己都拿不准，这第二份材料虽然真实度更高，但是该不该拿给张副董事长看呢？我们成员都不赞成我把第二份材料上报给张副董事长。
“他们说，如果把这份调研报告中的‘四个一批’报给上司。上司又同意了，不知道有多少工厂和上司会仇恨我们呢！我们不知会得罪多少人！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不能把真实情况提供给上司，上司要我们调研和制定方案干什么！梁经理，你帮我看看，给点建议啊？你才是上司身边的人，对上司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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