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这时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过来，“我把Demo拷进去帮你安装上？”
许璟，“好。”
“你还有什么资料要弄过来的？”他又问。
“我整理一下，回头给你U盘。”
“对了。后天穿正式一点。卫衣、牛仔衣这种就不要了。”他提醒她。
“嗯。”
祁邵还要提醒什么，这时他电话响。一个国际长途……
祁邵接起来，喜出望外，“老大……”
许璟，“……”
他边拿着笔记本电脑边往座位上走。
“……还好还好，公司里一切顺利。许璟回来了。”
“……”
“……哦，那个宣讲你不用担心了。她说她去，比我靠谱多了。”
“……”
“行，我会转告她。你现在要跟她通电话吗？”
许璟，“……”她突然间一阵的紧张。
可是下一秒，祁邵并没有把电话给她。
两个人又讲了几句，祁邵挂断电话。
他这时站起来，通过两个桌子之间的隔板，对许璟道，“老大说，你不用紧张，能讲成什么样算什么样。”
“嗯。”她低头，眼睛正直视着桌面。
祁邵并没有听清她这声回答，他以为，她是过度紧张所致。
紧张？她能不紧张吗？
许璟犹记得科技节上台领奖时自己那束手束脚的样子。她就一井底之蛙，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紧张是必然的。
可是，紧张有用吗？
没用。
谁强谁就是这个世界的王。万年不变的真理！
*
两日后，宣讲当天。
祁邵和许璟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公司讲完了。正往外面走。
这时，有互相认识的两家公司的人在打着招呼寒暄着——
“老王，你们公司准备得怎么样啊？”
“哎，可别提了，测试的时候一堆Bug，这还没修复好就过来了。”
“不是吧，你们怎么不提前整好点？”
“我们这是大领导临时加进来的任务，大家就随便搞了搞，能不能成功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老板又不会给我们加鸡腿……”
顿了顿，又听到老王问另一个……
“你们呢？已经讲完了？这项目你们能拿得下来不？”
那人摆摆手，“难说。我们当场被嫌弃功能冗杂，太耗性能，表现效果不够好。”
老王安慰道，“没事，你们还是有实力的。这项目难做，虽然‘无铭’不差钱，给钱多，但我估摸，也没几家企业能通得过的。要是咱们都不行，他们就自己去国外请牛逼的软件公司来做吧。”
“呵呵……”同行发出两声尴尬的笑声。
许璟这时不动声色地默默从他们身边走过。
祁邵过去签完到回来说，“咱们还得等一会儿，还有两家企业没讲。咱们是进去会议室里面边听边等，还是就在外面等？”
许璟，“就在这等吧。”
这个时候再参考别人家的软件没有意义。眼下要做的是……平心、静气，自己思考自己的就好。
等了四十来分钟时间，无铭建筑设计公司的人通知许璟和祁邵两个人可以进去了。
这时，刚好前面宣讲完的几个人正在往外面出。许璟停在门口旁边，以便给对方让路。这时，她看到了出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虚胖的脸，三白眼……
周宇航！她认出来了。
而他身边的人是见过一次的……刘正裕。
这时，周宇航和刘正裕也看到了她。双方不禁一愣。
让周宇航没想到的是，许璟居然去帮李北宸做了这个项目。许璟意外，只是因为好巧不巧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周宇航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神色，他看了许璟一眼，意味深长地问了句，“学妹，别来无恙啊？”
……
这要是放在之前，许璟估计这会儿要被他吓趴了。
只是此时此刻，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趴。她要是趴了，公司的项目怎么办呢？
从前，有他帮她顶着。现在，该轮到她来顶了。
许璟淡淡地打着招呼，“学长好！”
刘正裕好奇地问，“你在宸哥公司里做事？”
“嗯。”许璟点了下头。
“你们……也做了这项目？”
“是。”
刘正裕，“……”
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宇航，“撞上宸哥，估计咱们悬了。”
周宇航听了一声不屑地冷哼，“……呵！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牛逼到哪里去！”
刘正裕也正好奇。“要不，咱们回头……去学习一下？”
几个人都有此意。
祁邵，“……”
“他们几个都谁啊？”他俩一边往里走，祁邵一边小声问。
“S大软件研发实验室的人。”许璟答。
祁邵懂了。现在很多高校实验室研究室也对外开放，接一些企业项目来做。
“他们实力强吗？”
“不知道。”
“咱们自己加油！”
“嗯。”
会议室一进来，正中央是一张能坐二十人左右的环形桌。两侧靠墙的位置以及门口两边又各摆放了一些座椅。
前方是一个讲台，讲台旁边是个投影仪。许璟了然，那个是操作演示用的。
许璟提着笔记本电脑，和祁邵一起强作镇定地走过来。
他们差不多是上午最后一家进行宣讲的公司，这时，已经听了一上午宣讲的无铭公司的领导和工程师们，多少都有点疲乏了。
外部环境并不算好。
很多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地闲聊着。看那样子，似乎只等着听完这一场好去吃中饭了。
许璟站上讲台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人这一生，似乎有许多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比起毫无意义地站在这里，她现在似乎……有一个很强大的理由，也有一个让她愿意为之去努力的动力……
这时，她看一眼下面众人的状态，她没有立即枯巴巴地开讲。而是，先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采用了一首钢琴曲作为背景音乐。
当舒缓优美的音乐响起时，很快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台下渐渐……鸦雀无声。
视频播放完，很快有人迫不及待，“这是你们的软件做的？”
许璟有礼有节，“是。”
“你们还添加了空间扭曲材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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