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璟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李北宸忽然停了手中的笔。
“动画帧率是多少？”他这时问道。
程序：“每秒16帧。”
策划：“……稍等一下……”
他翻看了一下美术文件后，答，“24帧每秒。”
许璟，“……”
“统一帧率。” 李北宸这时道，“下一次三方沟通好，避免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好！”
“嗯。”
争吵声平息。
许璟，“……”
她以为他只是个程序员，可是他还懂动画。从刚才他的思考方向来看，这个人是相当的专业且精通。
许璟不知道李北宸多大年纪，只是觉着他在这样的一个看着十分年轻的年纪里，能做到对很多的项目都十分地精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许璟想了想，大概，实验室对项目那么变态的时间要求，在他这里应该完全不是个事儿吧。因为，他也是个大神啊。
许璟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有点沮丧，这就是人和人之间差距啊……她默默地想。
接下来只听李北宸继续道，“这个问题过，下一个……”
……
然而，李老板的“才情”并没能阻挡住许璟的困倦。在阳光下坐久了，人的困意很快涌上来。
许璟这一段时间来的工作状态不太好。困，累，大脑因过度疲劳而反应迟钝。自从她加入GT实验室后便是这种状态了。
此时的许璟就像只磕头虫一样地，一边捣着头一边握着手里的笔，努力地在笔记本上做着“鬼画符”般的记录……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会议已经快接近尾声。
许璟看了一眼笔记本上乱糟糟的字，赶紧撕下来，准备誊抄一份。
会议结束后……
李北宸瞥她一眼，“会议记录拿过来！”
许璟小心翼翼把本子递上。
李北宸扫了几眼，“怎么漏了这么多？”
许璟心虚，并不敢应答。
“笔！”
许璟赶紧又把笔递过去。
李老板二话不说，刷刷刷地给她改了起来。中间他停顿过一次，“你这里写的不对。”他指出。
许璟“哦”了一声，表示虚心接受。
改完后，他把本子还给她，“整理成电子文档，上传工作群。”
“好。”许璟以为这样就完了。
可是，就在她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下回开会的时候清醒点。阶段会议不同于平常小会，问题和总结要记录详实存档。”
许璟听了心里一惊。
她今天的位置……大致跟他成一条直线，他究竟是怎么注意到她的？
*
实验室这边许璟又被批评了。
这一次，周宇航不说她进度慢，而是直接说她水平不行。原话是——“科技节上拿奖的人的水平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话让许璟几乎要崩溃了。
周宇航最后还说，不是谁进了实验室都能最终留下来的，对于那些能力不行人实验室会坚决地予以驱逐。
许璟：…………………………
这是不是对她的警告啊？
她好累啊。
许璟现在对自己的自信心降了一大截。甚至，她以为自己并不适合当一名程序员。跟实验室里的大神们比，她的程度简直弱爆了……
她要怎么办啊？她将来还指望这项技能吃饭呢。
许璟突然觉着生活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
这一日午间休息时间，徐橙子找许璟下去晒太阳。
科技园里的长条凳上。许璟黑着两只眼圈，哈气连连，提不起精神来。
徐橙子关心地问，“小璟，你最近很累吗？我看你这些天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呢。”
许璟靠在椅背上，没什么精神呆呆地回答道，“有点累。”
“唉，那就不要那么拼嘛，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
她也想啊，可是现实生活不允许。有人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有人生来就一贫如洗。
对于什么资本都没有的她，所以才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啊。
这时，徐橙子从口袋里掏了包东西出来。
“要不要来一根？”她问她。
“什么？”
“烟。”
许璟，“……………………”
“没关系的，女士香烟，细细的一根，劲头没那么大。你要不要试试？”
许璟刚想说吸烟有害健康。可是话没出口，她又咽回去了。现在，她一天过得都人不人鬼不鬼了，还管什么健康。
她“放肆”地抽了一根出来。
徐橙子也拿出来一根。
两人点着，开始“潇洒”地吞云吐雾。
许璟想体验一下“醉生梦死”的感觉。可是，还没吸两口，就看见李北宸从旁边的小路上过来。
许璟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烟瞬间掉到了地上。这种感觉，就好像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抓现形了一样。
等李北宸过去后，徐橙子帮她把烟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安慰她，“你不用怕他的。老板人很好的。他不会说你什么。”
许璟，“……”
这时，徐橙子跟她说起了一件事情来……
“你还不知道吧？我上上个月的时候不想在这边干了，想换一家大一点的公司，于是就裸辞了。可是我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后面我又跟宸哥说想回来上班，他立刻就同意了。”
许璟，“……”他像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
“老板他人真的很好。很宽容。而且不会乱管你的闲事，例如，吸烟这种。”
许璟，“……”
徐橙子的一番话，倒是启发了许璟的灵感，给她提供了另外一种“解题”思路来。
晒完太阳回到办公室。
许璟把周宇航让她做的那些事，截了个图发给李北宸，当然，她把后面标注的完成时间给Cut掉了。
她问他，这些东西做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为了避嫌，许璟只说是帮同学问的。
李北宸没回应。
许璟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原来他又在看NBA……
直到下午快上班的时候，李北宸回了她一个时间。
许璟一看，跟自己预计得差不多呀。那为什么周宇航只给她那么少的时间？
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捷径可走？
许璟想了想，把自己的开发思路跟李北宸说了一遍。她问他，这样做是最佳方案吗？还有没有别的更容易可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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