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吃播？”
“对啊，表哥跟我说，只要在镜头前吃东西，然后做成视频播出去就行了。”
“那能行么？”
“怎么不行了，我表哥就是做这些的，他了解得多了。”想到这里，邱莹莹又笑道：“对了，樊姐，你也可以去做主播，或者录视频啊，只要有人看就能赚钱的。”
听说能赚钱，樊胜美自然有些心动，但过了会儿还是摇摇头道：“我不行，我没你会吃。”
“表哥说了，直播、视频这些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吃的。樊姐，你不是很会化妆嘛，你可以做美妆啊，教人怎么化妆，或者认识化妆品之类的。”
“美妆？”樊胜美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犹豫。
说实话，她之前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眼看着邱莹莹现在摆脱了白主管的阴影后，现在居然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不仅一举成为了网络红人，被那么多女生认识和赞扬，还进入了李勇的公司，一开始说去帮忙，现在又要当主播了。
她心里有种深深的嫉妒，嫉妒李勇为她做了这么多。
只是表哥而已……
她甚至一度都有些怀疑，之前白主管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真的，但她又不愿意相信。
此刻看着邱莹莹脸上泛着自信而期待的笑容，樊胜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表哥对你可真好啊！”
“那是当然了，我表哥嘛。”邱莹莹还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反倒是关雎尔多看了樊胜美一眼。
她心里头其实对于邱莹莹从李勇那里获得的帮助也很是羡慕，想着自己如果也有这样一个表哥就好了。
当然一般的亲哥都未必能做到李勇这么好，更遑论表哥了。
说到底这是人的问题，不是身份的问题。
而她也是隐约察觉到了，在李勇的问题上，樊胜美好像心态总是有些不对。
真正加深这种怀疑的，当然是之前某个晚上她起床喝水的时候，发现樊胜美居然悄悄出门了。
她没有去看她做什么，但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了些猜测。
尤其是当看到樊胜美那几天早上起来，虽然脸色有些疲惫，好像没有睡好，但眉眼间又显得神采飞扬，这种矛盾让关雎尔不得不多想。
可当着大家的面的时候，不管是李勇还是樊胜美，都没有显出什么异常来。
而最近这一周也没有这种情况了，让她现在想要探寻倒又无从下手了。
这时想到了之前樊胜美提过的事情，关雎尔小心地提醒道：“樊姐，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个朋友约你这两天见面？”
“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因为莹莹的事情耽搁了一下，我让他推迟了。”犹豫了一下，樊胜美还是决定跟她们如实说，在她们面前也没有太多好隐瞒的，“关关、小蚯蚓，你们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樊姐你说吧？只要能做到的，我跟小蚯蚓义不容辞。”
关雎尔推了推眼镜，邱莹莹也瞪大眼睛看过来。
樊胜美摆手笑道：“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就是我那个朋友，他不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到时候你们陪我一起去，注意不要说太多我的事情，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她没有具体说原因，关雎尔和邱莹莹也没有多问，以她们的感情这点小请求根本算不了什么。
邱莹莹还特意说道：“樊姐，之前的事情，多亏了你们跟我表哥说了，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这次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说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关雎尔却看了她一眼，担忧道：“不过小蚯蚓之前不是上过新闻，会不会被他看过，到时候认出来？”
樊胜美想了想，笑着摇摇头道：“应该没事，先不说他从外地过来，未必看过魔都的新闻，就算看到了也未必会联系上。小蚯蚓之前又没有透漏具体的信息，长得像也很正常。”
说着，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个事情，也怪我自己虚荣心作祟，你们不知道这个朋友是我大学同学，以前还追过我，所以我……”
这话是有意说给邱莹莹听的，最好是能够通过她的口自然地传到李勇那边去。
如一开始所想的，这个礼拜樊胜美有意不再去找李勇，但对方似乎全然无所谓，也没有主动来电问询一下。
她不想成为他鱼缸里养的鱼，所以就需要再给他一些刺激才行。
邱莹莹却点点头，很是理解道：“樊姐，其实我以前也一样的啦。不过我现在想通了，过好自己的就好，管别人怎么想，又不是为他们生活？”
是不是真的想通不好说，毕竟这些话大多是李勇这些天让她去看、去记的台词，要不然她怎么能写出那样一篇小作文来呢——当然是自己主动动笔了，要是代笔反而没意思了。
樊胜美苦笑道：“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想和做是两回事。而且……算了，说了你们可能也不懂，总之你们要知道这个朋友对我其实很重要就是了。”
邱莹莹点了点头，关雎尔却觉得樊胜美表现得有些奇怪，特意说这么多做什么，太刻意了反倒显得别扭。
不过她只是默默放在心里，并没有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
等到目送魏渭，也就是那个跟自己聊得不错的网友奇点离开，安迪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勇的电话，问他等下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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