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笑道说：“九品芝麻！我对底层不是特别了解，你要多多教我一些底层工作的经验，多介绍几个优秀职员给我。”梁健说：“放心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冯丰说：“那么要不明天我们就聚一聚？”梁健抱歉道：“明天，我要去北京接妻子回宁州，恐怕来不及赶回来。”冯丰说：“那不急，我们再凑时间聚一聚。”
梁健其实最想打电话的人，还是胡小英。现在副董事长的职务已经尘埃落定，他不知道胡小英是什么感想。但是，胡小英进入华董事长办公室的场景，梁健还是历历在目。关于这事，胡小英一直没有跟自己解释过。
但是，胡小英为什么一定必须向他解释呢？有这个必要吗？梁健不是与她已经说好了，要与她保持距离吗？什么是距离？那就是有些事情她没有必要告诉他，有些想法他也不必让她知道。这难道不是真正的距离吗？
梁健意识到，其实自己是有些小心眼。嘴上说，要与胡小英保持距离，其实心里头还是不能完全放得下。这就是口是心非！梁健提醒自己，从任何层面上来说，胡小英不是他的女人。从心理上，他更应该有所改变，否则他和胡小英的关系，根本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转变。
梁健告诉自己，这个电话，一定要自己主动去打，还得以平和的心情去打。梁健没用手机，而是用座机拨通了胡小英的电话。梁健的声音传了过去：“姐，股东会上的决定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我很意外，宁州公司会任命我担任这个副董事长。”胡小英的声音中似乎心情很好。梁健说：“祝贺你了，姐。”胡小英说：“谢谢。有机会，你帮我也向张副董事长转达一声我的感谢。张副董事长对我和镜州一直很关心。”梁健说：“没问题，我一定转达到。”胡小英说：“那就先这样，我这里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梁健说：“那好。再见。”“再见。”
这个电话，让梁健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梁健离开了办公桌，来到窗口眺望远处。
在镜州公司胡小英办公室内，胡小英坐在椅子上，木木地瞧着前方，担任副董事长一事，似乎没有让她有任何的兴奋和快乐。反而此刻，她的眼中有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梁健从窗口回过身来，只见办公室的门，被钱伟明和夏攀推开了。这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神情沮丧。梁健知道，今天股东会的消息一出来，恐怕他们是扛不住了，所以又要来找张副董事长。
见到他们，梁健的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不能允许他们去见张副董事长。于是，梁健脸上露出笑容，从桌上拿起了香烟，递给两位，并给他们倒水。梁健说：“两位上司请坐。”钱伟明不愿意坐：“梁经理，张副董事长在吗？我们想见见张副董事长。”
他态度很坚决，脸上没有笑容，摆出要发飙的架势。夏攀神色稍微要缓和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梁健说：“两位，还是先坐一坐。”钱伟明坚持说：“张副董事长在不在？我们要见张副董事长。”
梁健看到钱伟明的态度，知道不说些管用的话，恐怕拦不住他。梁健就对钱伟明：“钱台长、夏主编，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气，不过如果我是你们，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张副董事长。”钱伟明以为梁健是担心他们给张副董事长找麻烦，就说：“今天，我们是一定要见张副董事长的，如果你不帮我们去请示能不能见，那我们就自己进去。”说着，钱伟明就要和夏攀站起来，朝张副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梁健知道，硬拉是拉不住他们了。梁健索性就不去拉扯他们，很淡然地站在原地，很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们不去找张副董事长，以后还有恢复原职或晋升的希望，如果你们硬闯进张副董事长办公室，以后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两人听了之后，脚步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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